一點星宿的血就能救了娘子,眼前的可是未神,離真神只有毫釐之差的未神。

薛運思索片刻,問了一句:“這算是道門公事,還是咱們兄弟的私事?”

這個問題讓徐志穹不知該如何回答。

薛運又道:“若是道門公事,等著我去救的人可不少,得按著輕重緩急往下排,不能讓夏中郎平白佔先,

若是咱們兄弟之間的私事,倒是可以商量,可你求我幫忙,也不好空口白牙吧。”

徐志穹把蛇皮和龍鬚舉過頭頂道:“這條繩索,便贈與兄長,這塊蛇皮,容小弟再多留幾日。”

薛運搖頭道:“這是你拼上性命換來的,為兄哪能搶奪?你幫我做件事情就好。”

“有何事,兄長只管吩咐。”

“不急,你先去救人。”

薛運拾起了地上的鴛鴦刃,擦了擦灰塵,在自己的掌心輕輕刺了一下。

一滴鮮血湧出,鮮紅之中閃爍著奪目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周圍晦暗的濃霧。

薛運手指顫動,那滴鮮血周圍迅速生出些結晶,將血液包裹了起來,就像一粒指肚大小的水晶石,核心區域封存著光彩奪目的血液。

徐志穹接過這一滴血,連聲道謝。

薛運笑道:“兄弟,先不必謝我,你來我往,咱們各有所需,

你知道,我讓你做的事情,不會太容易,因為你恪守道門的本分,所以我信得過你,我願意把道門本心和道門榮辱託付給你!”

徐志穹早就有所覺悟。

神的一滴血,無法用價值來衡量!

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道門的本心和榮辱。

徐志穹能感受到這兩句話的分量。

能讓薛運說出這句話,勢必是關乎道門存亡絕續的大事。

看看當前的局面,冥道的亂局還在,霸道之中也出現了紛爭,怒夫教的勢力無所不在,判官道的上層人物,肯定要在各大戰場之間來回奔走。

師父這些日子總是不在星宿廊,他經常去北境。

許日舒也去了北境。

當前最緊要的一戰,應該就在北境。

這樣的戰爭,對於我,似乎來得太早了。

但我沒得選。

於私,這是我欠薛運的情分。

於公,這是我身為判官的本分!

徐志穹答應下來,薛運沒再多說:“兄弟,先去救你娘子,我在千乘罰惡司等你!”

徐志穹一路飛奔去了陰陽司,韓辰這廂手段即將用盡,夏琥狀況卻越發不濟,氣息時斷時續,神智似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