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伶看著鍾劍雪,雙眸閃爍,閃的鐘劍雪微微臉紅。

“我救下了你男人,你也該帶我離開兩界州了。”

鍾劍雪慌忙搖頭道:“他不是我男人,我,我原本就是個男人。”

妹伶一笑,更顯嬌美:“我知道你是個男人,也不嫌棄你們倆的情誼。”

鍾劍雪繼續搖頭道:“我和他,是沒什麼情誼的。”

奇怪了,我跟她解釋這麼多作甚?

徐志穹躺在妹伶的膝蓋上,雙眼上翻。

妹伶拍了拍徐志穹的臉頰,柔聲道:“郎君,暢快了吧,差不多,就起來吧。”

徐志穹坐起身子,指著口唇,含混說道:“麻,麻癢……”

妹伶問鍾劍雪要了些水,讓徐志穹漱口,漱過幾次,徐志穹的口齒清晰了,這證明殘毒徹底散盡了。

鍾劍雪對徐志穹道:“馬兄,我答應了這伶鬼,若是她能救你,就帶她離開兩界州,只是我擔心……”

“擔心也沒用!”徐志穹看著妹伶,搖了搖頭。

妹伶鄙夷一笑:“怎麼,你當真要食言麼?男兒說過的話,轉臉就不認麼?”

徐志穹起身道:“哪個說我不認?我搖頭,是說這事不用思量了,我帶你出去。”

鍾劍雪看了看徐志穹,他擔心這女子不是善類,卻又不好明說,這女子身上,有股奇怪的氣息,讓人難以抗拒的氣息。

徐志穹也擔心,但他沒得選。

什麼事情都能不作數,但有兩件事,必須作數。

一是對天發誓的事情必須作數,因為判官遵循的是天理。

二是受人恩情必須報答,這是徐志穹做人的本分。

鍾劍雪還是放心不下,他拔出長劍,注入氣機,劍刃周圍,出現了水紋和鱗片的光暈。

“這位姑娘,請你對這長劍發個誓,到了凡間,絕不行兇作惡。”

妹伶看了看長劍,面帶微笑道:“這把劍裡,有玄武真神的血。”

鍾劍雪一驚,越發覺得這女子不簡單。

她能吸出屍毒,還能看出這把長劍的玄機。

沒想到妹伶又補了一句:“玄武真神的血,還有用處麼?”

鍾劍雪眉頭緊蹙:“此言何意?”

妹伶莞爾:“隨口一言,別無他意。”

她對著長劍說出了誓言:“妹伶若在人間行兇作惡,願憑玄武真神懲處。”

說罷了誓言,徐志穹歇息片刻,帶著眾人上路,走在半途,鍾劍雪試圖打探妹伶的身份。

“妹伶姑娘,你因何來到了兩界州?”

妹伶道:“我本是望安河畔的一名歌伶,那日受邀,去合王府邸獻曲,不料合王突生邪念,要強佔我身,

我不從,被他活活打死,埋在了府邸後院,因怨念極深,魂魄難以分離,且一併脫離軀殼,伺機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