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王洪振基叫了一聲:“馬尚峰”。

就這三個字,差點讓他丟了性命。

洪振基居然知道我的判官之名。

徐志穹已經動了殺意。

洪振基看著徐志穹,笑道:“適才暗子送來訊息,三聖子洪華恆,這幾日少了些節制,差點死在侍妾的肚皮上。”

徐志穹一怔:“你是說,馬上……風?”

洪振基一怔:“是呀,馬上風!其實說起來還不能算馬上風,老三還活著,就是這身子暫且動不得。”

徐志穹心下長出一口氣,原來是空耳。

“身子動不得,給圖奴送銀子的差事也就做不得?”

洪振基聞言,思索片刻道:“是呀,這差事他確是做不成了。”

徐志穹微微一笑,看來這三聖子真是個聰明人。

……

神君大殿,御書閣,洪俊誠揉著額角,連連慨嘆:“逆子,當真逆子!這事情如果傳揚出去,皇家顏面何在?”

秦燕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以他對神君的瞭解,神君並沒有動怒,最多有一些失望和不滿。

洪俊誠嘆息良久,吩咐秦燕:“帶太醫去給華恆診病,所需藥材從朕這裡取用就是。”

秦燕明白神君的意思,這是要讓太醫驗一驗,三聖子是不是真出了事情。

到了三聖子府上,太醫給洪華恆診過脈,發現洪華恆脈象極度虛弱,滿身虛汗不斷。

太醫趕緊開了藥方,並且一再叮囑:“這幾日,聖子須好生靜養,不可飲酒,萬不可再近女色,切記,切記!”

秦燕回宮,如實回稟,洪俊誠苦笑一聲,吩咐秦燕:“傳召戶部尚書明日覲見,另召宣國使者,明日覲見。”

宣國使者?

秦燕心頭一緊。

今日不是見過了麼?怎麼明日還要見?

這事情得告訴常師父。

……

戶部尚書周錦秀,因為棉衣事件,被束王洪振基痛打了一頓,傷還沒好,這兩日稱病,沒上早朝。

聞聽神君傳召,周錦秀趕緊找人為他妝扮一番,把臉上的傷痕都蓋住。

他能猜到神君傳召他的目的。

之前徵賦的事情,周錦秀辦砸了,這次交接銀子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得把臉面爭回來。

……

次日正午,粱玉瑤從神君大殿回來,又找徐志穹吃酒。

“殿下,這次洪俊誠找你,又是為了什麼事?”

“換學!”粱玉瑤道,“我沒答應他。”

換學,是邦交常見的一種手段,就是兩國互換學子。

按照洪俊誠想法,他想派一批學子到大宣求學,同時也讓大宣派一批學子來千乘求學。

粱玉瑤啃著羊腿道:“他要派人去大宣求學,這事情好說,都不用玉陽操持,我給他們安排個地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