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瑤抱著烤雞,邊啃邊道:“我瞞你甚來?”

“洪俊誠叫你過去,只說了這一件事?”

“還說了些別的,他說希望兩國多通商,互惠互利,我且答應下來,說寫信告訴皇帝,

他還說海上匪患嚴重,希望兩國併力剿滅,我也暫且答應下來,但我答應了也不作數,這些事都得皇帝做主。”

“卻沒說鬱顯老皇帝的事情?”

梁玉瑤搖頭道:“那倒是沒說。”

“鬱顯國的事情一句沒提?”

梁玉瑤回憶片刻,還是搖頭:“確實沒提過。”

沒道理!

洪俊誠召梁玉瑤入宮,就是為了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徐志穹劍眉倒豎,猛然問一句道:“公主,咬牙印的事情還記得麼?”

梁玉瑤扔了烤雞,猛然起身,捂住兩瓣桃子道:“徐志穹,光天化日,你敢動我!”

徐志穹道:“事關緊要,徐某隻能得罪了,想那牙印也不見了,徐某給公主補個新的。”

“你敢!”梁玉瑤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徐志穹,咱們有事好商量,等晚上沒人的時候,我讓你補一個,就一個,大白天,你要敢欺侮我,我跟你拼命!”

身份沒錯,這就是梁玉瑤。

徐志穹坐在椅子上,撓了撓臉頰,他實在想不明白洪俊誠的意圖。

見徐志穹放棄了咬牙印的想法,梁玉瑤小心翼翼坐回了椅子上,接著啃烤雞。

“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洪振基捱罵了,被洪俊誠罵了半個時辰,而且臉上還有傷,想必也捱打了。”

捱罵了?

看來是為了圖奴使臣的事情。

可捱打是為哪般?難道洪俊誠還能動手打他?

這可太不體面了。

梁玉瑤吃飽喝足,對徐志穹道:“今天起得早,我睏乏的緊,你若沒吃飽,且接著在這裡吃,我先去歇息了。”

徐志穹連連點頭:“公主自便。”

梁玉瑤回了臥房,洗漱一番,剛剛躺下,卻見徐志穹蹲在床邊,兩眼放光看著她。

梁玉瑤大驚:“你要作甚?你何時進來的?”

徐志穹道:“還是把牙印補上才穩妥!”

梁玉瑤要喊,嘴被徐志穹賭注,待扯下裙據,兩瓣桃子,各留了一個牙印。

公主流下兩行眼淚。

徐志穹一路飛奔去了束王府。

束王坐在正廳之中,神情麻木的看著歌舞。

徐志穹直接潛入正殿,找個暗處坐下,看了束王一眼。

看到徐志穹,洪振基並不感覺驚訝,只覺得慚愧,且默默低下了頭。

一曲尚未唱完,洪振基默默去了書房,徐志穹跟了過去。

“讓運侯見笑了。”洪振基帶著滿臉淤青,給徐志穹添了杯茶。

徐志穹道:“你罵了那毛剎?”

“罵了。”洪振基微微頷首。

“不是說兩國往來,當有分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