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晉升,徐志穹以為是下升中。

但童青秋確定這不是下升中這麼簡單。

牛玉賢正在從六品下直接躍升到五品下,這種事情,徐志穹想不明白,童青秋也理解不了。

當務之急的是牛玉賢的身體狀況,墨家苦修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但誰也架不住如此跨越性的晉升。

摸著牛玉賢滾燙的額頭,徐志穹甚是擔憂,童青秋道:“我已經用法陣給鍾指揮使送去了書信,且看他有沒有應對的辦法。”

童青秋找對了人,鍾參是墨家的天才,據鍾參自己所說,他四十出頭就修到了三品,肯定有不少應對晉升的好辦法。

但童青秋用錯了方法。

給鍾參送書信?

鍾參就沒有看信的習慣。

徐志穹去了罰惡司,借乘風樓直接去了指揮使的府邸。

指揮使夫人潘水寒,剛從七郎茶坊叫來了兩位姑娘,為鍾參烹茶。

潘水寒已經嫁給了鍾參,卻還給鍾參找姑娘,這事她不醋麼?

得分是什麼情況。

今天的情況,潘水寒絕對不醋。

鍾參詩意大發,正要揮毫潑墨,原本是要寫在夫人身上的。

潘水寒哭了半個時辰,好勸歹勸,鍾參終於同意寫在這兩位姑娘身上了。

“姐妹們,咬咬牙,不疼,就是不好洗,我當初也是這麼挺過來的!”

兩位姑娘做好了準備,鍾參醞釀好詩性,寫下了第一句:“美人笑開顏!”

潘水寒讚歎道:“好詩!”

這是傳統型開篇,潘水寒已經習慣了。

鍾參又寫下了第二句:“風姿搖曳間!”

“當真好!”潘水寒由衷讚歎了一句,就鍾參的水平而言,這一句寫的相當不錯。

鍾參又寫下第三句:“雪白又耀眼!”

潘水寒笑容凝固,低聲道:“官人,字稍微寫小些,地方不太夠用。”

鍾參寫下第四句:“一線分兩邊!”

一位姑娘忍不住笑了一聲。

一線分兩邊,這寫的不就是桃子麼?

可這一笑卻惹惱了鍾參:“你笑什麼?”

姑娘嚇壞了,不敢作聲。

潘水寒急忙上前道:“官人,你寫字太飄逸,她許是覺得有些刺癢。”

鍾參皺起眉頭道:“當真是刺癢?莫不是嫌這詩不好?”

潘水寒急忙道:“好詩,這是難得一見的好詩。”

鍾參點點頭道:“我這首《詠桃》,當真是難得一見的佳作,我有心刺在你桃子上,不知你意如何?”

“桃子,這,這可使不得。”潘水寒口吃了。

鍾參噘著嘴道:“你還是嫌這首詩寫的不好。”

鍾參有些孩子脾氣,這事情他若是較真了,還真就不好處置。

“官,官人,我,我是沒有嫌棄的……”潘水寒口吃的越發厲害,轉身對那發笑的姑娘喝道,“你適才笑甚?你是不是覺得指揮使寫的不好!”

姐妹,對不住了,我得先想辦法把這話頭岔開。

姑娘不敢作聲,鍾參哼一聲道:“我不管她笑不笑,我就想知道娘子你的心意,留在你桃子上,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