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穹,給我騎一下,就騎一下……」

徐志穹把竹馬藏好,不給楊武騎。

他去了罰惡司,利用乘風樓,去了湍州罰惡司,借路去了湍州、迅州、冽州,三州賞善司。

重傷的上官青在賞善司休養,這座賞善司和白悅山的賞善司大不相同,白悅山的賞善司建在青山綠水之間,一亭、一

樓、一草堂,非常的素樸。

上官青的賞善司頗為華麗,一共有三座凋樓,徐志穹在役人的引薦之下,去了中間的主樓。

光是在主樓裡,徐志穹便看見了一百多名役人。

這一百多名役人,竟然沒有一個是男人,都是俊美的女子。

上官青這種人,真是的……

我都不知說他什麼好!

徐志穹走到臥房門前,聽到上官青正在和房佩茹閒敘。

房佩茹道:「早知道你身邊這麼多狐媚子,我就不該來管你。」

上官青道:「他們哪能跟你比,你的桃子最白了!」

「扯你閒澹!」

「這話當真的,我昨晚又仔細看了一下,當真是你的桃子最白。」

這人真沒羞臊!

這話可以當面說麼?

役人進去通傳,徐志穹進了臥房。

兩下寒暄過後,徐志穹把剩下的三分丹藥和止疼的藥方拿了出來:「上官大夫,這是一粒妙藥,由血生孽星的分身煉製而成,配著這方子吃下去,傷勢很快便能見好。」

上官青搖搖頭道:「馬兄弟,這麼好的丹藥,不要給我,用的有用的地方,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以後便是個廢人了,且抱著房大夫的桃子,了此殘生就是!」

說完,他還真抱在了桃子上。

房大夫一把將他推開,從徐志穹手裡接過丹藥,問道:「這藥當真靈麼?」

徐志穹點頭道:「吃下去後,上官大夫很快便能痊癒,只是要受點苦痛。」

房佩茹點頭道:「我先去吩咐役人煎好湯藥,再給他吃。」

上官青端正神色道:「馬兄弟,戲謔歸戲謔,正經事還是要說的,道門而今沒了冢宰,京城的賞善大夫也不能主事,有些事情,你得早做打算。」

徐志穹道:「我只有五品修為,龍冢宰說過,我連長史印都沒有,只能算個索命中郎,這事情,恐怕我想管也管不了。」

上官青咂咂嘴唇道:「可這事總得有人管。」

徐志穹很是納悶,妹伶和上官青為什麼都要為獨斷冢宰的事情操心?

沒有就沒有唄,咱們道門少了誰不照樣轉?

回了京城罰惡司,徐志穹發現有些東西玩不轉了。

一名判官正在和陸延友爭吵,叫嚷喧鬧之聲連綿不絕,站在長史府外面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這名判官是八品的引路主簿,姓郎,叫郎仲學,他是來兌功勳的。

兌功勳,應該去賞勳樓,來長史府鬧什麼?

徐志穹過去看了下情況,這位郎仲學手裡拿著一根兩寸長的罪業,裡邊沒有魂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