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正和左楚賢驚訝的看著粱賢春,他們無法理解粱賢春的態度。

粱玉瑤對此倒不驚訝,她偷偷看了徐志穹一眼,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粱賢春自稱有軍務亟待處置,且讓隋智先在營帳之中歇息片刻。

待眾人散迄,粱玉瑤低聲對徐志穹道:“你猜姑姑為何不敢出戰?”

徐志穹搖頭道:“這一次,我卻看不出她的心思。”

粱玉瑤低聲道:“她被老祖宗打怕了,我昨晚偷偷看見了,粱賢春又說攻打千窟山的事情,被老祖宗知道了,老祖宗狠狠揍了她一頓,

老祖宗是真打,往死裡打,也就仗著她有四品修為,老祖宗若是那麼打我,還真就把我打死了!”

徐志穹嗤笑一聲:“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粱玉瑤冷哼一聲:“就你見識多,就你知道的多,什麼事情都說不簡單,分明是你自己想多了!”

徐志穹到粱玉瑤的營帳裡蹭飯吃,粱玉瑤那裡有奶。

從雨陵城買來的牛奶。

梁賢春去了梁季雄的軍帳,把前因後果講述一遍,等待梁季雄定奪。

她只是描述了前因後果,沒表現出任何態度,這讓粱季雄非常困擾。

粱季雄問道:“賢春,依你之意,這仗打是不打?”

粱賢春低聲道:“依我之意,此事當慎重。”

慎重?

這是粱賢春說出來的話?

梁季雄頗為驚訝,思量片刻道:“此事且待我稍加斟酌,你先好生招呼隋侍郎。”

梁賢春一走,梁季雄立刻叫來徐志穹商議對策。

“隋智說援軍已經到了,和血孽門在池羅縣交戰,你說這事是真是假?”

二哥看不明白,徐志穹也不明白。

“這件事情我卻說不清。”

粱季雄道:“若是單憑隋智一面之詞,我覺得這事情是假的,斥候也曾去過池羅縣,沒見到朝廷的援軍,也沒見到血孽門的人,這應該是皇帝設下的圈套,

但從賢春的舉動來看,我又覺得這事情是真的,倘若皇帝真在池羅縣佈下了圈套,賢春是皇帝的內應,理應主張出兵池羅縣,可我看她的意思,是不想出兵。”

徐志穹揉揉額頭道:“在這我也想不出個端的,等回了自己營帳或許就能想明白。”

粱季雄眨眨眼睛,很是費解:“回了你營帳,怎就能想明白?”

“因為隋智肯定要單獨找我,他肯定是想辦法說服我,再讓我想辦法說動你。”

徐志穹回了營帳,果如所料,隋智很快找了過來。

“賢侄,你可真是讓叔父好找!”

徐志穹趕緊給倒了杯隔夜的好茶:“叔父,這麼急著找小侄,卻有何事?”

隋智擦擦臉上汗水道:“我看你家將軍不肯往池羅縣出兵,志穹,你且得好好勸勸她,此時若畏首畏尾,只怕後患無窮!”

徐志穹一臉無奈道:“叔父,從朝廷來的五百精銳都被困住了,我們也就這些兵力,若是貿然前去救援,只怕正中了敵軍的下懷。”

隋智慨嘆一聲道:“這話卻叫我怎麼對你說?若是現在開戰,你等和援軍聯手,還有不小勝算,等到援軍全軍覆沒,你等卻如籠中困獸,生死全在敵軍指掌。”

徐志穹一笑:“叔父言重了,我等也不是第一日與敵軍交戰,只此一役,應該定不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