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環公主要向宣國求助。

大典客居良阻止道:“此舉萬萬不可,大鬱當前兵力空虛,全國可調之兵,已不足三萬,宣國若趁虛而入,我等以何抵擋?”

鬱顯皇道:“卿有何良策?”

居良嘆道:“為今之計,只有再求梵霄,我們多許些錢糧,想必梵霄不會坐視不理,哪怕只是出兵震懾也好,無論如何都得把炎煥手上的大軍保住。”

居良的思路正確麼?

難說。

在當前的局面之下,陽環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她唯一能判斷的是,不要聽從居良的任何建議。

“你去求梵霄國,梵霄國難道不會索要土地麼?”

“殿下,我不知你對梵霄國有何成見,梵霄國遠在西邊,和大鬱之間隔著蠱族人的地界,他們若想要土地,也是從蠱族人那裡去要,怎會傷了我大鬱的疆土?”

“蠱族人的疆土也是我大鬱的疆土!割給梵霄國,卻再也討不回來!”

“殿下,現在哪還顧得上這些,若是丟了那四萬大軍,我大鬱有亡國之危!”

居良講的是道理,但現在陽環不聽道理。

她不能相信居良的任何一句話。

“皇兄,我去找徐志穹來,咱們再行商議!”

陽環去了侯爵府,徐志穹正在和翹竹學唇形。

他也不避諱,就在陽環面前學。

翹竹看到陽環來了,趕忙退在一旁:“侯爺,公主來了。”

“公主來了又如何?”徐志穹笑道,“徐某犯了什麼罪過?為何要怕公主?”

翹竹低頭不語,徐志穹笑道:“你又怕什麼?”

翹竹輕聲道;“我,怕羞。”

“當真只是怕羞麼?”

翹竹不敢說話。

陽環雙眼一閉,嘆了口氣。

看來翹竹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徐志穹命翹竹退下,起身施禮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陽環低下頭道:“戰事出了些變化,請運侯前往皇宮共商良策。”

徐志穹搖搖頭道:“我才打過幾仗?能有什麼見識?貴邦精兵強將無數,打仗的事情哪裡輪得到我插手?”

陽環無奈,只得說出實情:“運侯料事如神,大奉常的確中了敵人的圈套,而今兵敗被困,還望運侯向長樂帝求援,助我大軍突圍。”

徐志穹也收到了炎煥戰敗的訊息,訊息來自山豔。

她千方百計和炎煥取得聯絡,本想提醒炎煥多加小心,結果收到的迴音,卻是炎煥已經被包圍了。

徐志穹故作驚詫道:“大奉常身經百戰,怎會敗在蠱族之手?訊息必定有誤,公主還應該仔細查證。”

陽環暗自咬牙,臉上笑容不改:“運侯,我知錯了,此前無論多少誤解,都是我一人之錯,只盼運侯不計前嫌,救我大鬱於水火。”

徐志穹道:“且讓我怎麼救你?”

“只求大宣出兵,助大奉常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