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長道:“去年秋收的時候,一群儒生跑來村子裡瞎特麼折騰,把南神的弟子抓走了不少,今年收成少了四成,

高知縣說官糧不能少,田賦反倒加了兩成,俺們村子多少年沒捱餓了,今年還不到過年,家家米缸見了底,

後來朝廷說南神子弟是好人,這群儒生還在這撒野放賴,俺們村裡的爺們咬咬牙,連鋤頭帶棍子,把他們全打跑了,

如今馬上開春,俺們周圍幾座村子全指望這幾個南神弟子幫著春耕,高知縣一聲令下,又來抓人,俺們的日子還特麼過不過了?拿著一家老小的性命,陪著你們扯特麼閒澹麼?

南神弟子是好人,有兩個還在我們村裡成了家,今天誰動了他們,俺們就跟誰拼了這條命!”

高知縣為什麼要抓朱雀修者?

粱玉瑤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

徐志穹問道:“官道上被綁著示眾的都是些什麼人?”

里長道:“南神弟子的家小,上元節那天,南神子弟都去祭神了,高知縣派了衙差過來,把他們家小都抓了起來,

俺們開始真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堅決不能看著他們被抓走,事後他們又來抓人,從各村抓了不少的人,俺們這才回過味來,不幹不行了,咱們得拼到底!”

徐志穹對杜廣興道:“里長,你說的這番話,敢跟我到高知縣面前對質麼?”

“敢!”里長喝道,“俺敢和他打這一仗,對質還有什麼好慫的!”

“好!”徐志穹道,“諸位在此稍候,我們去去就回。”

徐志穹帶著粱玉瑤回到了官道上,這次沒用法陣,徑直朝著衙差的卡子走了過去。

衙差們一陣慌亂,有人喊道:“村裡有人出來了!”

“看仔細些,是不是帶修為的!”

“把刀架脖子上,修朱雀的手慢,架上刀他們就不敢動了。”

“這女的好像不行了。”

“先扶住,把刀架上。”

“這小的呢!”

“拎起來,也把刀架上。”

“這人怎麼看著眼熟啊?”

“這不剛才想要過路的那個傻子麼?”

“他說他是外鄉人!”

“那先別架刀了!”

“傻呀,你不想想他怎麼進的村子,這不是什麼好人,和那群刁民是一夥的!”

領頭的衙差上前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徐志穹驀然來到身後,橫過短刀,在衙差的脖子上,問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衙差很是兇悍,刀架脖子,膽氣十足:“你敢動我!你知道爺爺我是幹什麼的?”

徐志穹道:“問你話,且答的痛快些,免受皮肉之苦!”

衙差冷笑一聲:“你是那群刁民僱來的刀手吧?爺爺告訴你,這趟生意你可千萬別做,離他們千萬遠點,我還告訴你,你千萬別動我,否則你爺爺我……”

徐志穹在他左臉上開了一道口子,不長,也就一寸多一點。

但這口子挺深,直接讓他左腮幫子漏風了。

衙差哇一聲叫了出來,眼淚嘩嘩的流:“你,你特麼真敢,你等著,看我們老爺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