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者,這沒什麼大不了!”

陶花媛深吸一口氣,面不改色,蹲下身子,埋頭處理傷口。

徐志穹挺直腰身站著。

治傷麼,這是正經事,有什麼難為情的。

待縫合完畢,陶花媛剛咬住絲線,忽然吸了吸鼻子:“奇怪,有脂粉味。”

“不可能,這裡怎會有脂粉味?”徐志穹正要辯解,忽然愣住,空氣中確實有些許脂粉味。

很特別的脂粉。

很名貴的脂粉。

房門被推開了。

梁玉瑤帶著兩名紅衣使走進了房間。

“沒羞臊的漢子,無廉恥的婦人!”

陶花媛一笑,沒作理會,咬斷絲線,依然用雙唇碰了一下肌膚。

梁玉瑤冷笑一聲道:“沒想到你這手段倒是純熟,是從教坊司學來的吧?”

陶花媛起身道:“公主殿下說笑了,我幾時去過教坊司?這手段不是跟你學的麼?”

梁玉瑤啐了一口道:“任地不要臉,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個?”

陶花媛放下銀針道:“宮中有不少醫書,都是六公主給我看的,還特地讓御醫教導我醫術,公主這麼快就忘了?”

梁玉瑤惡狠狠笑道:“枉我把你視作心腹,叛逃之時,走的倒是乾脆!”

陶花媛冷笑道:“公主莫要說笑了,我算什麼心腹,公主要把我送到司禮監時,眼睛可都沒眨!”

提起舊日恩怨,雙方劍拔弩張,徐志穹趁機穿衣服,陶花媛喝一聲道:“急什麼?還沒包紮呢!”

花瓣翻飛,先遮住要害,不能讓六公主佔了便宜。

再於傷口之上聚集,似紗布一樣包紮妥當。

徐志穹穿好了衣服,笑著對六公主施禮:“殿下,來牡丹棚是為賞舞麼?”

“我來這豔俗之地賞舞?你可真會說話!”六公主指著陶花媛道,“我是來抓這叛徒的,給我拿下!”

兩名六品紅衣使龐佳芬和石豔茹走了上來,陶花媛無懼,花瓣飛舞之間就要廝殺,徐志穹搶先一步,擋在了陶花媛身前。

“公主,賞我一分薄面,莫再為難於她。”

徐志穹越護著陶花媛,六公主越是惱火:“我偏為難又怎地?你的面子值幾個錢?”

“我的面子不值錢,今且厚著臉皮向公主討個饒!”

陶花媛搶到徐志穹身前:“向她討什麼饒,此事與你無干,你快些走!”

徐志穹在陶花媛的肥桃上狠狠擰了一把,疼的陶花媛一哆嗦。

“胡鬧甚來?我還管不了你麼!”徐志穹瞪著陶花媛,捏著傳音牌暗自傳音:

“別把動靜鬧大,還不知六公主的來意!”

“怕她作甚?她又抓不住我。”

“她抓不住你,皇帝未必抓不住你!快些走!”

賊小子說得對,事情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