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之中,有女子嗎?”

“有一女子,名喚山豔,聖慈長老為何問起此人?”

梁功平隨口敷衍道:“聽聞此人容貌絕美,老夫一時好奇,想打探一番。”

炎煥嗤笑一聲:“這把年紀還有這等心思?山豔是有幾分姿色,若說絕美,卻是誇大其詞。”

“不知其人現在何處?”

“回鬱顯探親去了,走了已有月餘,怎麼也得等到明年才能回京,到時候我且轉達一聲,便說聖慈長老傾慕於她,看她是何心意。”

大宗伯,你好大度!

說的好像你全不知情一樣。

山豔應該就是懷王手下的四品朱雀,你是真不知情還是裝不知情?

不管你知不知情,這都是把柄,來日清算你來,我也不必怕你!

兩人很快抵達獵苑,在獵苑之中搜尋一日,沒有發現血樹蹤跡。

當晚,兩人在行宮附近露宿,炎煥站在山坡上眺望,問道:“卻說懷王要修建一座新宮,為何看不見蹤跡?”

舊行宮旁邊空空如也,那座石頭宮殿消失不見,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梁季雄嘆道:“卻說市井之言不可信,皇帝陛下也是糊塗了,行宮之中有內侍,找人一問便知。”

炎煥搖頭道:“不必問了,以免打草驚蛇。”

夜風溼冷,梁功平嘆口氣道:“就算不問,咱們也可以去行宮住下,何必在此寒風中煎熬?”

炎煥笑道:“到了你這修為,卻還怕冷?”

“有修為怎地?有修為就非要受苦麼!”

“我怎能讓聖慈長老受苦!”炎煥信手一揮,周圍幾棵大樹迅速生長,枝幹盤曲交錯,形成了兩間木屋。

“聖慈長老,請歇息吧!”

這萬物生之術還真是好用。

梁功平進了木屋,屋裡有床,還有桌椅,地上有一堆木柴,等梁功平走到近前,木柴自動生起了火。

躺在床上,和衣而臥,梁功平沒有睡覺。

他不困,也不怕冷,之所以不想留在戶外,是因為夜風之中有腥氣,血樹就在附近。

腥氣很淡,炎煥暫時沒聞出來,梁功平得等炎煥睡著之後,想辦法先一步毀掉血樹。

丑時過半,梁功平悄悄起身,剛要走出木屋,忽聽炎煥喊道:“屋外風雨交加,聖慈長老還是別出門了。”

“不出門不行,我要解手!”

“床下有夜壺,木頭的,長老湊合用。”

“不必了,天亮再說!”

在這木屋裡,梁功平一舉一動,都在炎煥的監視之下。

次日天明,風雨依舊猛烈,狂風之中,炎煥聞到了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