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郎院倒是寬敞,很適合靜養。

可靜養並不一定有利於恢復,徐志穹睡了兩天,現在毫無倦意。

他需要的是透過意象之力的有效運轉,儘快適應六品的修為。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心無旁騖的去修行。

他去了北垣,進了桃花棚子。

老掌櫃趕緊迎了出來:“徐千戶,您來了!老朽聽說您還陽復生,還聽說您升了紅燈郎,老朽一連高興了好幾天!”

徐志穹掏出了五兩銀子,放在老掌櫃手裡:“還要我原來那間雅室,取些果子和酒來。”

老掌櫃連連搖頭:“千戶,這可使不得,您還能來我這小店,是看得起老朽,我哪還敢收您銀子!”

徐志穹攥著老掌櫃的手:“咱們別說千戶,也別提什麼紅燈,還按著以前的規矩,我帶了錢,便多給你些,沒帶錢,就先賒欠著,還和以前一樣,你看行麼?”

老掌櫃攥著銀子,眼圈泛紅:“都和以前一樣,送徐燈郎上雅舍。”

徐志穹去了二樓雅間,往椅子上一躺,吃著果子,喝著酒,看著舞娘曼妙的舞姿。

意象之力在思緒之中慢慢沉澱,徐志穹入定了。

氣機在經脈之間迴圈,徐志穹漸入佳境。

任脈之中稍有阻塞,應是當初任脈炸裂之時留下的傷痕。

無妨,且讓氣機輕柔運轉,一上一下,但隨紗裙飄蕩。

還是差了些意思,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一名舞娘來到徐志穹,給徐志穹揉腿,去見徐志穹大腿上有些淤青。

“燈郎爺,您受傷了?”

是啊,剛才摔得。

舞娘輕輕一揉,徐志穹任脈一顫。

傷痕,癒合了。

……

次日天明,徐志穹神清氣爽出了勾欄棚子,沿著北垣走了一圈。

腳步比以往輕盈,速度提升了不少。

雙臂揮舞有力,力量提升的幅度很大。

到底有多大?

看著乞兒寨殘破的牆壁,徐志穹感覺自己能推倒一面牆。

出了乞兒寨,往南走,徐志穹本想回家,卻聽小巷裡傳來一陣哭聲。

一箇中年婦人,拽著一個十五六的小夥子,滿臉是淚道:“兒啊,你別去,為娘昨晚編了幾雙草鞋,咱們一塊去集上賣了,這一天的吃食就有了。”

旁邊還有一個小姑娘,十二三的年紀,也拉著那小夥子:“哥,我去萬花樓唱曲,有幾個姐姐領著我,她們說一晚能賺六十文。”

“敢!”小夥子怒道,“你要敢去那地方,我打折你腿!”

婦人道:“兒啊,為娘吃不了多少東西,把這草鞋賣了,夠你們倆吃頓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