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徐志穹眼珠一轉,調整了一下面部肌肉,把鮑敬忠的嘴臉拿了出來,看著張九姑道:“這是你該問的麼?”

張九姑聳聳眉毛:“看來是我不懂規矩了,二位長官來此,不知有何指教?”

徐志穹冷笑一聲:“我等為何而來,你該心知肚明。”

濃郁的官腔,壓迫力極大,張九姑眉頭微蹙:“難道是為了施家一事而來?”

徐志穹沉下臉道:“事情辦成這樣,你可知是什麼後果?”

張九姑盯著徐志穹,目露兇光道:“這事情是什麼後果,我早就跟肖司徒說過,施家那丫頭痴蠢呆笨,根本不該在她身上下手,肖司徒一意孤行,還拿官威壓我,我受他挾制,無奈而為之,這件事情卻能怪在我頭上?”

肖司徒。

又發現了一個重要人物。

司徒不是大宣的官職名,大宣從開國起,就沒有設定過司徒這一職務。

張九姑背後有一個組織,一個架構規範、分工明確的組織。

可這個組織為什麼要針對施家?

徐志穹繼續扯著官腔,往外套話:“肖司徒自有他的苦衷,此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張九姑皺眉道:“他與聖尊是這般說的?”

徐志穹冷冷道:“這話你不該問。”

張九姑怒道:“他有什麼苦衷?什麼叫不得已而為之?他要除掉施福,有的是方法,非要順手養蟲子,如今羅亂不好收拾,他卻把自己推得乾淨!”

除掉施福?

難道施福也是組織成員?

徐志穹冷笑道:“孰是孰非,我們也做不了主,你只管把事情始末告訴我們,我們回去轉達聖尊便是。”

張九姑看著徐志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長官,雖然你不願透露身份,但卑職還是要多說一句,看你年紀輕輕,想是近日得了聖君寵愛,可就算肖司徒親自到此,也得管我叫一聲張坊主!”

坊主,這是張九姑的身份。

徐志穹笑道:“卻是怪我等施禮了?”

張九姑冷笑道:“你這人,確實讓人厭惡,請轉告聖尊,施家的事情,過錯不在我,我絕不受這委屈,聖尊若是有何不滿,也不用找你們兩個來傳話,直接與我說就是!”

徐志穹聞言,面帶笑容,走到張九姑身邊,輕輕摸了摸她肩膀:“張坊主,消消火,我們兄弟也是奉命行事,對坊主你絕無惡意。”

說話間,徐志穹兩隻手在張九姑的肩膀上摩挲起來,趁機用手指夾住了幾根頭髮。

“小小年紀,卻敢輕薄於我!”張九姑勃然大怒,甩開徐志穹,後退一步又要開戰。

徐志穹攥著頭髮,藏進衣袖,笑道:“張坊主,慎重!”

張九姑咬牙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修為都在我之上,但我要真拼上這條性命,你們未必能活著走出去!”

“我等只想聽聽整件事情的始末,張坊主細細說來就是了,何必大動干戈?”

張九姑啐了口唾沫:“黃口小兒,該說的老孃都說完了,不想死,都給我滾!”

徐志穹和韓宸離開了小院,張九姑咬牙切齒,摔碎了桌上的茶盞。

走出老遠,徐志穹回頭看了看韓宸,但見韓宸臉色蒼白,直流虛汗。

“韓兄,你時才到底怎地了?”

韓宸連連搖頭道:“說出來,卻怕笑煞人,我時才當想要殺了徐兄弟!”

笑煞人?這好笑麼?

徐志穹皺眉道:“韓兄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