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木然的看著鍾參,問道:“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

鍾參道:“別問是誰想出來的,只問你合不合情理?”

“鍾指揮使,你知不知道,你欠了武千戶一條命,京城的所有人,都欠了武千戶一條命。”

“這我認,所以我得把你們的命保住,再問你一次,合不合情理?”

“別問合不合情理,且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鍾參道:“我想讓你當個證人。”

徐志穹笑了:“你想讓我當證人,栽贓千戶?”

鍾參點點頭:“武栩應該跟你說過我的性情,我只管活的,不管死的,我得讓你們活著!”

徐志穹聞言起身:“我是不是也該回小舍了?”

鍾參搖搖頭:“你不用急著回小舍,你在伯封的靈前多待一會,我陪你一起去。”

徐志穹眉頭一顫,慨嘆一聲:“指揮使,你好毒!”

前三個人都被鎖進了小舍,只有徐志穹不用進小舍,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他還能和鍾參一起離開明燈軒呢?

經過喬順剛的小舍,喬順剛從門縫裡喊道:“徐志穹,你個兔崽子,你答應了是吧?你個怕死的孬種!我喬某瞎了眼,我把你當了兄弟,你個畜生!”

劉大順也在屋裡罵。

屈金山看著徐志穹,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不住搖頭。

徐志穹沒有爭辯,在一片罵聲中,回到武栩靈前,默默坐著。

鍾參給武栩上了香,吩咐把所有提燈郎鎖進小舍,只允許徐志穹在衙門裡自由行動。

“志穹,別怪我,要是武伯封活著,也會讓我這麼做,他也盼著你們能活著。”

鍾參又看了看童青秋和韓辰:“你們兩個,回陰陽司吧。”

韓辰道:“我們給武侍郎上柱香就走。”

鍾參點點頭,先一步離開了掌燈衙門。

趁著他們兩個上香的時候,徐志穹湊近了,低聲問一句:“韓醫師,你時才說的懸囊之術是什麼法術?”

韓辰冷哼一聲:“怎地?想告發我麼?”

童青秋道:“莫胡扯,我兄弟不是那樣人,志穹,時才韓師兄只是一時氣惱,並沒有對刑部那些人用過手段。”

徐志穹笑道:“韓兄這話說的有趣,不知你時才氣惱甚來?是氣惱劉德安麼?動手打他的是我,你為何又要氣惱我?”

韓辰聞言,看看徐志穹道:“你卻不是要栽贓武千戶?”

“我只想跟你學些本事,懸囊之術,可是咒殺術之類?”

韓辰剛要開口,童青秋攔住他道:“志穹,這手段可不能亂學,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報仇。”

韓辰壓低聲音道:“你想為武侍郎報仇?”

徐志穹看著韓辰:“你願意教我麼?”

“可是這手段,殺不了……”

童青秋趕緊拉住韓辰道:“師兄,咱們該走了,志穹,聽我的話,不準亂來!”

兩人走到衙門口,韓辰突然折返回來,童青秋生怕他把懸囊之術教給徐志穹,卻聽韓辰解釋道:“我忘了跟武侍郎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