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用孽鏡臺照照?

難道賞善司沒有孽鏡臺這種裝備?

說就說吧,徐志穹把事情經過詳述一遍,白衣人點點頭道:“原來此事還與秦長茂有關,你覺得秦長茂這人怎樣?”

徐志穹心頭一緊,想起了一件事。

秦長茂的大部分功勳來自賞善司,他在賞善司頗有聲名,這問題可得慎重回答。

徐志穹道:“一言半語,卻也難說。”

白衣人點頭道:“你與某家都是正直的人,不在背後論人短長,不過依某家看來,秦長茂賞善功績頗多,但為人迂腐,是非不明,救一人,不知多少人受其殃及,此非賞善正途!”

徐志穹點頭道:“兄臺說的是。”

白衣人轉臉道:“你可知何謂賞善正途?”

又要考試了麼?

徐志穹思忖片刻道:“賞善罰惡,都是道門本分。”

“說得對,若是連這都答不上來……”男子故意拉了個長音。

徐志穹道:“若是答不上來,功勳就不給我兌了?”

“非也,答不上來,某家也不能把你怎地,功勳還是要兌的,某家只是隨便問問。”

白衣人繼續往山上走,看著他的背影,徐志穹有揍他一頓的衝動。

算了,等拿了功勳再揍他。

兩人走到山頂,白衣人吸了一口山風,甚是愜意。

“兄臺,除音律之外,你還有何所好?”

徐志穹實話實說:“我還喜歡賞舞。”

白衣人點頭:“這卻好,不像秦長茂那等人,唯一專精之業,只有他那些刷牙的器具,某家為他彈曲,他一首也聽不出來,這等粗俗之人,實令某家厭惡!,兄臺既是樂於賞舞,某家為你跳上一曲如何?你若能看出某家跳的曲牌……”

徐志穹忍無可忍:“兄臺,在下另有急事,你先把功勳兌給我吧。”

“唉,知音難覓,”白衣人長嘆一聲,“且隨我到山下小亭,兌換功勳。”

山下小亭?

那不還是原來的地方麼?

徐志穹怒道:“既是在小亭兌功勳,為何還要帶我上山?”

白衣人道:“某家倦了,想來山上走走,不想兄臺你也跟來了。”

徐志穹火冒三丈,擼起袖子道:“敢問足下幾品修為?”

白衣人抱拳道:“道門四品,賞善大夫,白悅山!”

徐志穹把袖子擼了回去,抱拳道:“七品同門,馬尚峰,見過白大夫。”

白悅山讚歎道:“我悅山,你尚峰,難怪如此投契!”

“投契,投契!”徐志穹暗自咬了咬牙。

四品,吹牛吧你!

四品是你這種逗比麼?

他用罪業之瞳看了一眼,看不出對方的修為。

罪業之瞳的極限是五品,既然看不出來,難就證明對方在五品之上。

這逗比沒說大話。

白悅山揹著手,輕舒一口氣道:“時令正好,你隨某家去山間採些花來吧。”

“採花……”徐志穹抿抿嘴,哭笑不得道:“且聽白大夫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