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鳥人狂妄的樣子,讓徐志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些外邦的渣子。

夏琥敲敲桌子道:“你們在大宣京城伏法,理應由我們罰惡司處置,這是我們的規矩。”

血蛇四品笑道:“小泵娘,別跟我們說什麼規矩,你不配,你們宣國就不配!”

“好!且讓你看看我們配不配!”夏琥一揮手,四條絲線同時穿過了四個四品的嘴唇的,就像有一架無形的縫紉機,噠噠噠,跑了一圈,把這四個四品的嘴縫的嚴嚴實實。

夏琥示意徐志穹把他們直接帶上孽鏡臺,種種罪業逐一呈現出來。

這四個人自幼修行蠱術,身體裡都有名貴的蠱種,這些蠱種的修煉方法各異,但有個共同的特點,都得靠人命滋養。

這四個人為了提升自己修為,殺了很多人,為了給蠱門擴充新丁,他們害了更多人。

看著諸般罪業,徐志穹有些疑惑:“害了這麼多人,他們的罪業應該比項義山更重些,怎麼有些人的罪業比項義山還短?”

“不能單看殺戮之數,”夏琥搖頭道:“他們可能殺過一些罪囚,殺有罪之人,不能全數算作罪業,有些甚至算作行善之舉,還有些是自願加入蠱門的,用他們培育蠱種,也不能全數算作罪業,但他們犯下的罪業也不少,這些罪業絕不能輕饒!”

判詞好寫,可難就難在如何計算徐志穹與他們死因的關聯,這可要考驗推官的功夫。

“這四個人,死在你們武千戶手上,你沒和他們交過手,但也參戰了,只能算你三成功勳。”

三成不少了!

這些人的罪業加起來值三百五十五點功勳,三成的話,算起來有一百零六點功勳,還有半顆不知道該怎麼算。

徐志穹很是激動,又把宦官們放了出來。

這群宦官大多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但他們都十分忠誠,徐志穹從他們嘴裡套不出話來,夏琥也不願亂用私刑,直接封了他們的嘴,在孽鏡臺上驗證罪業。

這些宦官自幼追隨梁玉明,罪業也都是跟著梁玉明犯下的,其中以暗殺居多,接下來就是擄劫民女。

他們每個人都有拐帶民女的罪行,最多一個,曾拐帶了六名女子。

判詞依舊好寫,可他們的死因卻要仔細判別。

“這個人和你交過手,幾乎死在了你手裡,你能拿到九成功勳。”

“這個人你根本沒見過,和之前那幾個一樣,只有三成。”

“這人特殊了,你與他交過手,可沒留下致命傷,但若不是與你交手,他也不會死在其他提燈郎手上,這和你的干係,應該是五成半……”

三十四個宦官,加起來有七百三十九顆功勳,按照不同的係數折算下來,徐志穹拿了二百七十三點功勳。

毫無疑問,他可以把八品給跳過去了。

當然,這只是夏琥的計算,作不作數,要看閻羅殿是否認可,如果夏琥出現了嚴重的判決失誤,她和徐志穹的功勳都不能作數。

所有案件審完,夏琥起身道:“帶他們上路吧。”

上路?

徐志穹親手殺得一共十四個罪囚,只有朱雀四品被封回了罪業之中。

不是徐志穹殺的,有三十八個罪囚,都在外邊亮著。

徐志穹帶著這五十多號人出門,場面可就熱鬧了。

“娘子,把他們都關進罪業裡吧。”

夏琥搖頭道:“這可不行,對那個叫項義山的人,算是特殊照顧,按理說,在昭惡之路上,這些人必須赤著身子走過一回,連臉都不許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