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說定,周成才對楊弋風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

轉身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周成給自己的病人換完藥,然後完善著新進來病人的術前醫囑的時候!

蔡東凡的那個親戚,就給周成送來了許多水果切成的果盤,足足十幾盤,份量是真的不輕了。病人的一個家屬,也就是蔡東凡的表妹,放下後就走,自然沒忘記熱情地給周成道謝。

周成趕忙道謝,然後招呼手術室眾人都吃。並且還去值班室裡,把值班醫生許巖林,值班醫生林霖,也叫過來一起吃了。

這種事情,自然是要大家一起分享,一起來背鍋的。

病人送果盤,大家分了吃,也心安理得,畢竟別的組病人在送果盤的時候,科室裡大家都是一起吃的。

只是,正在吃的時候。

楊弋風突然臉色陰沉地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嚴駭涵組上的醫生基本上都下樓去手術了,所以只有蔡東凡和胡明組的六個下級在科室裡吃水果,看到楊弋風后,雖然他的臉色有點不太對。

但林霖還是招呼說:“弋風哥,來一起吃水果啊,這是病人家屬給周成哥送的。”

楊弋風掃了一圈眾人,語氣突然格外冷漠地說:“休息室裡面,桌子上黑皮筆記本里面的那支藍色鋼筆,是你們誰拿了嗎?”

質問的語氣,帶著火藥味,明顯是非常生氣,但語氣卻沒帶著肯定,也沒說肯定就是其中一個人拿的。

楊弋風這麼一問,眾人立刻面面相覷起來。

周成狐疑了一下,撓了撓頭,解釋道:“我出來之後,就沒去過休息室了,他們幾個,好像就只有林霖去過一次。”

“但林霖肯定沒拿。”

“弋風哥,你鋼筆不見了嗎?”

“要不我們一起幫你仔細再找找?”

楊弋風冷漠地轉身:“不用了,我去保衛部調監控。休息室我已經仔細找過了。”

說完把雙肩包往背上一丟,就消失在了門口。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

周成便轉頭問:“你們有人拿楊弋風的筆麼?”

科室裡,順走別人的筆,是時有發生的,基本上科室裡的人都有順過,也都被順走過。

可楊弋風這個人腦殼有點不太正常,如果誰拿了,搞不好他真有可能報警。

郭磊等人都搖頭,郭磊還翻了翻白眼道:“不就是一支筆麼,大驚小怪的。誰稀罕似的。”

“我們幾個連休息室都沒去過,誰拿他的筆啊。”

林霖等人也都搖頭。

周成便不再多問了,如果真的是被眼前幾人順了,不願意承認,那也不關他的事情。

……

只是,沒想到,大概半個小時後,楊弋風便又很快地折返殺回了科室,然後直接就衝到了護士站裡。

找到了當班護士,說:“你們的一個實習護士,把我放在休息室的鋼筆拿走了。”

值班護士此刻正在忙,便轉頭說:“哦,楊醫生吶,那我等會兒給她說,讓她明天一定記得拿來,還給你就是了。”

“而且,你筆是放在醫生休息室,你怎麼肯定就是我們的實習護士拿的呢?”並沒在意,但是先說了解決方桉。

拿走筆,她並不覺得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不就一支筆麼?

“我查過了監控,除了值班醫生林霖進過醫生休息室,就她去了一趟休息室,然後又折返回了護士站這邊。”

“我這裡有拍攝的影片,她拿著我的筆在寫字。”楊弋風還把自己拍攝的影片,遞給了值班的護士,也是科室的一個老護師了,叫於倩的人看。

於倩掃了楊弋風一眼,看了下楊弋風拍的監控錄影,也是覺得楊弋風有點毛病。

不過,畢竟是實習護士拿走的,便道:“好,沒事,楊醫生,這是我們科室的實習護士,她叫鄒芬芳,我等會兒就打電話,讓她把筆下午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