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仲目光閃爍,看向周成,不過周成的目光和態度都堅定。

雷仲微微吸了一口氣:「行,這邊我可以幫你去說,但是我不太能理解啊,這只是掛個名,出一出主意的事情,你為何不樂意呢?」

「其實從我個人的角度,我是希望我們骨科能夠多參與到多學科聯合課題裡去的,不僅對你還是對我們骨科的發展都有利。」

「畢竟協同參與多個課題,是教授才有的權益。」雷仲先答應下來,然後才問周成原因。

一般來講,只有院士或者頂級教授,才可以在多個實驗室掛名,甚至成立多個實驗中心,周成現在能夠走到這一步,對他以後的發展是極為有利的啊。

「雷主任,我還是覺得,現在是專科特色的時代了,拿捏準自己的標籤很重要,全能全用,聽起來很好,但貪多嚼不爛。」周成心裡已經做了定位。

他現在的主要發展方向就兩個,一個是教學,一個就是模擬的技能現實化。越是專業,在單專業領域內越牛逼,說話的話語權就越重。

華國的人才不少,不需要自己這裡橫插一腳,那裡踩一腳,先把一處搞到最頂尖去,那才是最主要的。

其他的都是順帶。

雷仲若有所思,然後也就沒多問,與周成告別了.......

「弋風,你等我一下。」楊弋風正好值班做了一臺急診手術,從一個急診手術室走出時,骨科二病區如今的總住院黃宗,就叫停了他。

黃宗是楊弋風的師兄,楊弋風聞言也就頓步:「師兄!今天辛苦你了啊,實在是搞不贏了,這才叫你下來的。」

楊弋風讓黃宗來幫忙做了一臺小的清創,所以耗費的時間並不久。

「這不是應該的嘛,都是苦哈哈的幾弟兄,有事情直接講一聲就行了。」黃宗非常大氣地說,一副理所應當。

楊弋風則陪笑,然後再看了一眼總住院的老式手機,沒發現未接電話,這才稍安心。「師兄,你這一次被老師從度假叫回來,還是有些可憐啊。「楊弋風這麼寒暄一句。

「可不是?」

「我們骨科這麼多任總住院,就我一個人最苦逼了,下了總住院之後還要來頂替幹活。」

「想想之前的那些大哥們,下了總住院之後就是長達兩個月的假期,風雨無阻啊。唉!」黃宗自己也嘆氣。

沒辦法,接任他總住院工作的周成太過牛逼了,他只能當墊腳石用啊。

倒不是說有什麼不爽,或者看不慣周成,只是覺得運氣倒黴。

他是很佩服周成的,一個這麼年輕的人,就要出去闖蕩,單獨撐起來一個創傷中心,這能力也是罕見了。

之前楊弋風都沒這樣的待遇,而且還把楊弋風也治的服服帖帖。

「宗哥!要不我請你吃宵夜吧。」楊弋風也如此致歉。

其實如果不是周成的意外到來,接替黃宗總住院工作的就是他楊弋風了,楊弋風接手,那黃宗肯定沒逼事。

但沒辦法啊,自己沒捲過周成,這楊弋風也頗為無奈。

「好,我們找個近點的地方搓一頓。」「正好問你一件事。

兩人結伴而行,找了醫院附近最近的一家燒烤攤,要了些肉和串,沒要啤酒。

在分餐具的時候,黃宗看似無意說:「我聽說,周成拒絕了其他所有科室的課題協作啊?」

「這小夥子這麼硬?」

楊弋風聞言翻了翻白眼:「他嶽老子是省。」然後略了一個字:「能不硬麼。」

黃宗聞言,吸了一口氣:「弋風,一年多不見你,你和之前的性情大變,現在還和我開玩笑了呢?」

嘿嘿嘿。」楊弋風賠笑。

「宗哥,最近一年多交了幾個朋友,其他本事沒學到,就學著心態放好了。」楊弋風語氣認真。

從張正權那裡,楊弋風學到了什麼叫做堅持,什麼叫朋友。

從周成這裡,他學到了什麼叫謹慎。從方雲那裡,他知道什麼叫苦難。

從安若那裡,她知道了什麼才叫無奈。

與他們比起來,自己優劣都有,人生本就無常,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世事一帆風順的,更何況啊,楊弋風哪裡曉得,自己之前調戲的一個人,最後就還真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呢。

「心態好是好事。」

黃宗也為楊弋風能夠走出心結而高興,現在的楊弋風才是之前的楊弋風,那麼瀟灑且自信,而且對醫學有一種格外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