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你愉快地決定了?這樣是不是有些浪費了?」安若白了周成一眼,有些怕在周成的眼裡留下敗家女孩的印象。

「這有什麼浪費的,本來就需要換洗的,就這麼說好了啊,我下單了。」陸成下好單,安若在魔都的地址,他自是記得清楚的,不用安若同意。

安若口嫌體正直地哦了一聲,然後趕緊把話題移開,不然再在這個話題上聊下去,估計影片都能被封了:「周成,你之前說,你要去常市當老師的提議,怎麼樣了啊?」

「你現在就要開始當大課老師了啊?一般都只有主治和副教授,才有這樣的待遇哦。」安若略有些羨慕地說。

國內,目前越來越重視本科教育,本科的教學,基本上都是科室裡的教授甚至主任,乃至於科主任,才有資格去任教。當然,這是比較好的本科院校。

有資格成為碩士乃至博士研究生導師的教授,未必有資格去給本科生上課。

「嗨!~」

「這又不是同一種概念,我就是想做個嘗試。你也知道,教學要開始帶教之後,才能夠有所體悟,我之前與我的老鄉,方雲接觸之後,才有了這套理論的雛形,就想試試。」

「只是很可惜啊,他天賦太好了,而且在常市待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又回了縣城裡去。」周成略有些感慨,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主要還是來自於方雲。

「目前還沒回應?「安若問。

「嗯,對於個人執業,只要自己能行就能上,想要當老師,而且還是大學老師的話,估計考量會比較多,也有一些流程吧,先不急。」

「哦,對了,那個基礎解剖理論的課題,我會交給楊弋風做,你就做麻醉相關的拓深領域,相當於他做理論基礎,你做應用部分。」周成知道,安若對楊弋風的感觀似乎不好,所以就提前講清楚。

安若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好的啊,你現在是應該把一些想法分出去給別人做,給自己省省力,但是,周成。「

「這麼大,這麼重要的一個課題,就給了楊弋風,你捨得啊?」安若也自然知道,越是基礎的東西,就越難以動搖,但是基礎的東西,就越發重要。

這是可以衝擊諾貝爾獎的。

這個最高的獎項,從來不會頒發給某種手術或者某種治療方式的開發者,會頒發給研究最有特殊意義的科研人員……

「那有什麼捨不得的,我和楊弋風目前算是一個團隊裡的人,每個課題,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我預計,這個課題要完整地開展,團隊裡面的人數,不會下於二十人。「周成回道。

做課題的時候,沒有捨得不捨得的,基本上都是需要很多人的參與,有人出點子,有人出力,只是出點子的人,會更難,反而出力的人,做的任務比較簡單而已。

都是一種歷練。

單人就能夠完成的課題,除非是基礎課題領域,比如說數學、物理等,否則的話,這個課題的完成度以及影響力,一般來講都是沒什麼大意義的。

具有重大影響的,都不可能是一個人能夠很好完成的。

「那我們下次要好好地宰他們一頓。「安若想了想,最開始先從自己的閨蜜先動了刀。

周成聞言,說:「請客吃飯,這倒無所謂,但是楊弋風今天和我講,他一開始並不希望在這樣的課題上掛名。他好像並不喜歡出名,有些吊兒郎當,最後還是我說服了他。」

安若聽到這,脾氣就上來了:「這楊弋風就這樣,佔著自己有點天賦,玩物喪志。」

「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天賦,卻跑去寫什麼,哪裡有他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你朋友,還是我閨蜜的男朋

友,我一輩子都不想和他有交集。」安若格外義憤填膺。

周成心說,這正好就是楊弋風所想的啊,安若。

周成也不同意楊弋風的觀念,但是他的思考和顧慮,周成認為還是具有借鑑和參考的意義的∶「安若,我們都不是對方個人,所以我們都無法完全站在對方的角度。」

」我們是醫生,我們就無法站在病人的角度,我們是病人的時候,我們也沒辦法完全站在醫生的角度,這是一定程度的認知障礙造成的。」

看到安若要辯駁,周成先搶了安若的話∶「我沒要求你去了解楊弋風,不過我覺得你也沒有必要對他存在這麼大的惡意。」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楊弋風的父母亡故時,他還被打電話,要求過去做急診手術。」

安若聞言,表情僵住,然後情緒緩緩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