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塵埃揚灑,遮擋兩人視線。

走遠的黃馬聽此動靜,驚“籲”一聲,緩步驟升為疾跑,慌忙消失在山野間。

“誒,我說,待會兒要是馬丟了,你可得賠我。”

姜恆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如重錘一般擊在許俊良心口。

“不可能!”

黑衣男子眉頭緊鎖,凝聲低喝,用靈力震散飛沙,被他一通連招的金鐘居然毫髮無損。

“靈器!”

許俊良見識不低,當即瞭然。

不愧是能悄無聲息離開秘境的築基修士,倒是有兩把刷子。

但你能撐多久呢?

維持靈器是需要消耗靈力的,築基中期怎能和築基後期相比?

再者,許俊良出宗門前考慮到了與對方追逐戰的可能,身上可備了不少靈石。

“哼!”

許俊良不再大開大合,招式內斂,繼續出擊。

“道兄,敢問閣下是許俊才的親兄嗎?”

左右各捏著一塊靈石,姜恆盤膝坐下,看戲般瞅著許俊良舞槍。

“是又如何?”

許俊良手上不停,眼裡已是將對方當做死人。

“我是說,如果,如果啊,你這當哥哥的死了,弟弟會不會很孤單呢?”

看著黑衣,姜恆笑了笑,他何嘗不是把許俊良當死人看。

“呵,你要是有這本事,怎會跟個王八似的?!”

嗤笑嘲諷,許俊良向前一戳。

此招結束,他親眼見姜恆更替了兩塊靈石,心下更是自信。

“嗐,這不想和你聊聊天嘛。”

姜恆確實沒想到自己會被人這麼快找上,要知道他從伏丹谷到岷子鎮光路程就耗了半個月。

“誒,老兄,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這關乎姜恆接下來的應對方針。

“一人就夠了!”許俊良不加思考果斷直言。

所以真就只有一個人?姜恆臉色怪異的轉動脖子,“你不會相信我手裡有十幾株中品靈藥吧?”

姜恆往南趕時,沿途自然打聽了些訊息。

近來各宗門紫府往上的站力大多都去十萬大山裡尋機遇了,剩下的紫府期不是帶隊在別處歷練還未歸,就是統轄門下擴招弟子一事。

綜合而言能顧得上他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