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尾角豺睜大獸眼,在蒼嵐鷹的淫威之下,用詞很是謹慎。

“往北,那兩位天驕被迫去了北邊!”

“一開始是他倆壓著我們打,不,準確的說,是以那個操縱傀儡的修士為主,姓孫的儒生為輔。”

“那傀儡屬實了得,竟能與我等的肉身硬碰硬,至少是元嬰中期的級別!”

“呃,這,說來慚愧,那兩人配合得太過默契,將戰區不斷拉遠,途中還重創了一隻金煞鷹。”

“金煞鷹?”蒼嵐鷹王聞言,爪子用上了勁,卡著角豺的脖子。

後者一時被動張開獸嘴,舌頭向外拖著。

索性蒼嵐鷹並沒有忘記主人的大事,片刻間就收了力。

角豺狼狽地側首咳嗽,唾沫濺了一地。

姜恆凝神看向鷹豺所在。

他挑著眉頭,詢問著,“可是那去過仙草秘地的金煞鷹?”

“嘔,咳咳,是,是的。”

角豺蜷縮起身子,以皮肉稍稍護住了被印下鷹爪血痕的脖頸。

生怕蒼嵐鷹猝不及防再來一狠的。

“據聞那畜生得了株中品靈草,現是何等境界?”姜恆語氣有些隨意,神色淡然。

“回主人,那金煞鷹在服用參差百合後,已達到了化形境前期。”

蒼嵐鷹說這話時五味雜陳。

傷到角豺,也只是下意識怨恨金煞鷹對它的算計。

不過,倘若沒有金煞鷹的矇騙,或許它自己就遇不到主人。

相比危難而言,機緣無疑是每個修行生靈最大的收穫。

它不再是一隻北域海妖。

體內充盈的文氣時刻在提醒蒼嵐鷹,它已經是一隻半成熟的儒鷹了!

這等蛻變與造詣豈是尋常山野妖獸能夠比擬的?

“那金煞。。”角豺見姜恆感興趣,便想再說詳盡一些。

誰料姜恆面無表情地轉向別處,背對著它,平靜道,“說說那三妖王。”

雙尾角豺當即一愣,瞥了眼蒼嵐鷹,才反應過來。

該死,差點忘了這茬。

細看蒼嵐鷹的模樣,雙尾角豺終是認出,眼下這鷹獸就是北海海妖來的,它們一族還與金煞鷹去過白城。

其實倒不是雙尾角豺記性不好。

一來,在巖骨蛟王組織的妖族聚會上,它只是混跡在眾妖間,遠遠見過那鷹群,後續的事,都是那金煞鷹招待著對方。

二來,這些個北海來的妖族給角豺的印象,大多都是怪癖,高傲,怎會突然淪為他人坐騎?

故而,它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把人族修士的坐騎與先前那耀武揚威率領鷹群的蒼嵐鷹王聯絡在一起。

“是,三,三妖王阿念,乃是粉斑牛一族的首領。”

“不過,本豺從未見過三妖王的真面目。”

“嗯?”姜恆並未轉身,腦袋微晃,語氣間帶著狐疑之意。

見此,蒼嵐鷹立刻露出兇厲之色,便要上爪招呼。

“別!別!鷹王,我說的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