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

姜恆看向身後的趙驊,此刻三人一盒乘著周天尺趕路,屬實有些無聊。

聞言,趙驊臉色一囧,顫顫巍巍地將小玉瓶掏出。

“趙兄,這是作甚?”姜恆眉頭微蹙,是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嗎?

被迫停下的趙驊,有些兩難,指望從甘夢菲那得到答案是不可能的,那位師姐眼中好像只有一個人。

“咕嚕~”

“丹雲師兄可否再指點一二?”小趙非常卑微,聲音細若蚊蠅。

“唉~”姜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似乎非常失望,“趙兄怕是忘了什麼。”

明明提前交代過的,看來還是小赤丹沒吃夠,這人吶好歹也是煉氣,忘性卻這麼大。

趙驊將對方一應表情收歸眼底,心裡異常慌亂,但也不敢再多問,只得暗裡自己小心翼翼地揣摩回憶。

這師兄明明以前還挺好說話的。

而今怎會如此?

是他之前將師兄得罪過頭了嗎?

嘶~到底,哦,對了!

趙驊一拍腦袋,想到了緣由。

“師兄,我悟了!”

姜恆輕描淡寫地瞥了對方一眼,知道就快說,現在水字數又沒錢。

“師弟,我,我有些困,可以靠著你嗎?”

前頭甘夢菲的話語飄來,姜恆笑臉相迎,“好啊,師姐,借你一邊肩膀。”

“嗯!”女人雀躍點頭,好不矜持地倒入師弟懷中,小手象徵性地摟過一隻手臂放在她腰腹之間。

香軟入懷,姜恆當即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萬萬是不敢亂動的。

師姐實在是太過分,明明說的是肩膀,結果,唉,太欺負老實人了。

“師兄?”趙驊見二人動靜,不知該不該往下說。

‘你說你的,閉上眼。’

姜恆挺直了腰板,將師姐的模樣完全擋住,以神念和趙驊交流。

“師兄,我,我什麼也沒看到啊!”

兩手將眼睛矇住,趙驊將聲音壓的很低,連帶著微薄的靈識也牢牢地龜縮在體內。

為了活下去,不寒磣。

丹雲師兄絕對是大氣運之人。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趙驊記得非常深,當初秘地內的年輕後輩,唯有與丹雲師兄一道相處過的幾人毫髮無傷,其餘未曾謀面的都死了。

“咕嚕~”

再次吞嚥一口,趙驊平復了一下心情,緩聲開口,“自秘地出來後,我陰差陽錯地走丟了,在趕回白城的途中聽聞了滅門之事和諸般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