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姜恆離開後,羅烈雷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顆金紋丹藥,再從細口瓶中將一滴紅色液體滴在丹藥表面,待液體完全沒入其中,再一口吞下。

半晌,雙眼閃過金光,羅烈雷茫然地打量著四周,“應該完成任務了吧?”

為了確保無恙,羅烈雷數了數玉瓶中的丹藥數量,而後才起身往回走,絲毫不慌。

伏丹子,丹韻大成,以虛境融入丹丸,刻上金紋,名為忘憂丹。

丹藥與血相融,可將服藥者神魂之中,與血液主人相關的人和事,一併隱去。

除非以丹韻同解,否則縱然是化神期也無法查探到隱去的記憶。

至於那口黑棺,乃是伏丹子耗費了百年積蓄請人打造的上品靈器。

想當年,伏丹子自認他此生有望化神,幻想著數千年後,也可在這世間為自己造一處大墓。

不曾想,今日為了關門弟子,這棺材竟是提前用上了。

當然,除了遮掩氣息,並沒有其他用處。

畢竟有誰會扛著棺材打架?

......

星衍山脈,連綿七峰,古有依山建宗者,是為廣元。

“你就是伏丹谷谷主的曾曾曾外孫?”一名身著星紋銀繡的藍袍道人,看著身前拉著馬車的憨厚男子。

“是的,前輩。”憨厚男子,識趣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袋,遞了過去,“晚輩衡江。”

“那棺材怎麼回事?”道人接過袋子,隨意問道。

衡江聞言,又遞上了一個小袋,他知道,棺材是另外的價錢。

“吶,咱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要在這山下做生意可以,但是。。”道人說著,突然一頓。

衡江掏出了一沓銀票,“前輩,本金有的,有的。”

“這哪夠啊?你瞧瞧這是哪?廣元宗山門外,星衍山山腳下啊!”

道人不快地扯過銀票,清點了一番。

“是是是,前輩教訓得是。”從布袋中又拿了兩沓銀票出來,衡江看起來有些肉疼。

“嗯。嗯?”道人抽了一下居然沒抽出來,不由得開口,“小江啊~我一看你就實誠,好好幹,以後有事,就!找!你王叔!~”

最後力氣加大了一些,道人終是把銀票抽了出來,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著往山上走去。

衡江就是姜恆,對著道人的背影豎了箇中指。

小小築基期的外事弟子,還真敢貪吶!

姜恆倒也懶得計較,拉著馬車走進了旁邊簡易的竹屋。

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這還是他師父給的建議,藏在廣元宗山下,就不怕被涼武閣的人搜到。

畢竟在宗門外,隨意以神識探索,可是非常挑釁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