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的單元樓門口,地上扔著一根樹枝。

來來往往的人甚至都不會多看它一眼,因為這太不起眼了,也再尋常不過了。

但偏偏鐵大隊長一眼就注意到了它。

當鐵大隊長蹲下來的時候,黝黑小夥兒才注意到,這樹枝末端居然沾染著一些沒有被雨水沖刷掉的血跡。

他頓時對鐵大隊長佩服不已,不愧是工作了十多年的老刑警,這眼力,這細心,真是讓人自愧不如。

黝黑小夥兒吩咐另一個叫小王的寸頭小夥兒保護好現場痕跡後,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江予問道:“鐵隊,為什麼我們過來過去好幾趟都沒注意到這根樹枝,但偏偏您就注意到了呢?您這份對案件敏銳的觸感,是怎麼練出來的呢?”

江予站起身來,對他道:“很簡單,把自己當成受害者就行。”

黝黑小夥兒皺皺眉:“現場重演的理論嗎?但重演現場不是要在案發現場嗎?您還在樓下呢,連現場都沒去過,受害人都沒見過,這就已經開始啦?這……怎麼代入啊?”

“你叫什麼名字?”江予面色不善地看著這黝黑小夥兒,這個小夥兒太不招人喜歡了,不好好回答問題,還要問這麼多問題。

“我吳文科啊鐵隊,怎麼啦?”黝黑小夥兒詫異道。

“你應該叫十萬個為什麼!”江予故意冷哼一聲。

吳文科面色一滯,低下頭道:“好吧,少說多看嘛,我知道了,鐵隊。”

便在這時又一個刑偵員從樓上走下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相機。他先是對江予敬禮打了個招呼,然後立刻面色凝重彙報道:“鐵隊,死者身份核實清楚了,咱們這回麻煩大了!您猜死的是誰?”

不就是王婭嗎?還能是誰?

麻煩大了是什麼意思?

江予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峰子你少賣關子,快說!”吳文科不滿喝道。

“是王婭!”峰子揭曉了答案,“就是在網上揭發那個禽獸孤兒院院長鬍千然的那三個女孩之一,之前還被咱們叫去大隊裡錄過口供呢,鐵隊您還記得她嗎?”

我是該記得,還是不該記的?

揭發孤兒院的禽獸院長?

三個女孩?

江予對“三”這個數字非常敏感,他立刻聯想到背景介紹卡中提到的“陽關城三孤女慘案”。

江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記得,保險起見,他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

“不會是忘了吧您?”吳文科見狀詫異道,“胡千然的案子是您親自辦的,您居然想不起王婭是誰?”

“我當然記得,”江予看著這個討厭的吳文科,“我剛才是在想,王婭出事的話,另外兩個女孩不會也出什麼意外吧?”

“您是說梅麗和張小花?”吳文和和峰子對視一眼,都面露驚容。

江予急忙記下了這兩個名字。

“對!”江予面色凝重點頭。

“還真有這種可能!”吳文科倒吸一口涼氣,面色嚴肅轉頭叮囑峰子,“你現在就跟隊裡聯絡,上次她們三個女孩錄口供的時候,留下過她們的電話和居住地址,立刻給她們兩個打電話,還有趕緊讓片區的治安員去核實她們兩個的情況!”

“是!”峰子立正稱是,趕緊掏出手機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吳文科這才轉頭對江予道:“鐵隊,您還有什麼吩咐?”

江予搖頭:“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