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的:不然呢。

一時間,段更沉默了,他看著群裡的“不然呢”,腦子裡陡然多出了個瘋狂的念頭。

希望被打錢的斷更:你們認識?一隻喵,快遞員,殺豬的,甚至你們其他人都認識?

殺豬的:不然呢。

打工人:不然呢。

……

後面一串的不然呢,除了不喜歡說話的那幾個傢伙,所有人都出現了,一群窺頻怪冒泡。

喜歡晴天的小雨生:我不是。

看到這句話,段更鬆了口氣,好歹有個人,可喜歡晴天的小雨生下一句話就改變了他的想法。

喜歡晴天的小雨生:我就見過快遞員。

也不是人啊!

最少,最起碼也不是普通人。

段更抓了抓頭髮,寫了這麼長時間的書,結果沒有一個人看,這簡直是降維打擊。

今天是白骨快遞員來催更,那明天呢?那以後呢?會是哪個傢伙過來?!

段更不敢想。

先前因為快遞員、一隻喵這兩個特殊讀者的興奮,此時已經變成了驚恐。

現實終歸不是夢!

鬼怪之說,他腦子裡可不少。

萬一哪個妖怪把持不住,把青春靚麗的他抓回去,日夜……催更怎麼辦?

這新書,必須開了!

只希望,一本新書能打消這群傢伙找他的念頭,嗯……明天也得去求個護身符,搞點黑狗血啥的。

段更靠在座椅上,陷入沉思。

那麼,這新書,該寫什麼呢?

以往書中的故事都是夢,光怪陸離,所以更新也是斷斷續續,他也因此取筆名為斷更。

顧名思義,隨時都可能會斷更。

上本書後,到現在,也是因為他那詭異多變的夢許久沒有出現,所以他才沒有開新書的。

新書開端倒是可以用快遞員給他送快遞這個事兒,那後面呢?怎麼接下去,怎麼轉折。

段更瞥了眼群中的數“人”,這些“人”或許本身就是故事,但他們的故事,又怎麼能再次寫給他們自己看呢。

讀者限制了思路,段更輕輕嘆氣。

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電腦之後,牆上掛著的水彩畫。

畫中,日月同天,星光燦爛,世間扭曲,一道黑影站在路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