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現在生產隊的社員們,只要一撇見李鍊鋼的身影,就會立馬鎖門走人...

他們連在自個兒家裡待,都不願意待了。

就是不想聽李鍊鋼在門外,沒完沒了的哀求借錢借糧。

甚至有一些,自家男人去縣裡出義務工了、男人並不在家的婆娘。

她們遇到李鍊鋼來借糧,還會懟他幾句:“當年,我找你借10斤小麥的時候,你是咋解對待我的?”

李鍊鋼伸手摸那個婆姨,“額滴好妹子哎!以前咱倆不是挺好的嗎?

現在眼看著我落難了,你就拉扯咱一把。借我20斤小麥吧,就當你還我前些年、借給你的人情,行不?”

“啪——”的一耳光!

婆姨重重的扇在李鍊鋼的臉上,“無恥!10斤小麥,老孃是用身子換來的,憑什麼還欠你個狗屁人情?”

即便是捱了一耳光,

已經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李鍊鋼不敢放棄:“額滴親親呀,你就借點兒糧食給我救救急吧!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挨槍子兒吧。”

“早點崩了你才好哩!”

婆姨一腳踹在李鍊鋼身上,“出去!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說你耍牛虻了。”

李鍊鋼嘆口氣,“我好歹還是李氏的族長,日後咱倆不打交道了?”

那個婆娘冷哼一聲,“日後?你還指望有曰後?你就等著吧!

要說生產隊裡那些幹部,接下來他們要是不收拾你的話,我就跟著你姓!快滾吧....”

李鍊鋼忙著在莊子裡,四處低三下四的借糧。

而與此同時,

羅旋則忙著和李會計一起,去公社裡,跑開辦集體飯店的各種手續。

十里鋪公社主任,是一位老同志,他經歷過無數戰爭。

他一聽說十里鋪生產隊,居然想學別人,去開設路邊飯店。

不由很是憂慮的問:“李會計、羅旋同志啊。開設飯店、發展副業,為生產隊的社員們增收,這是好事情。”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沒有資金嗎、有技術嗎?”

主任語重心長的,勸解羅旋和李會計二人:“再說了,十里鋪生產隊距離脂米縣城,總共才10里路。

那些拉煤的司機同志,他們為什麼不在縣城的、那些國營飯店裡吃飯。

而非得要跑到,你們十里鋪的集體飯店裡去吃飯呢?”

羅旋迴道:“因為我們的服務更好,而且我們的飯菜,也更有特色。

並且我們十里鋪生產隊的飯店,還可以為廣大的司機同志們,提供洗衣服、和住宿服務。”

“還幫司機們,幫忙洗衣服?”

主任一愣:“這不成了舊時期的,那種給地主老爺們,幹雜活的老媽子、女傭人了嗎?

哎呀,同志呀,你這個想法可要不得呀!這個性質,是很惡劣的。”

古板!

羅旋嘆口氣,“領導啊,我們生產隊的女社員,幫助司機同志洗衣服。

和舊時期有錢人家請傭人,這完全是兩碼事兒。”

“領導,你想想啊。這些拉煤車的司機同志們常年在外。他們有些時候堵在路上,一堵就是一個星期、甚至十天半個月的。”

羅旋解釋道,“遇到大堵車的時候,司機同志們想下車吧,一會兒車又可能會往前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