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

韓梅倒是先生氣了,「整列車廂裡,男人沒有200,最少也有120個...其中個子比羅旋同志高大、身體比羅旋同志更壯的男人那麼多,你看見誰站出來了?

韓梅冷著臉懟安紅,「我沒見你去指責別人,可偏偏為什麼叫針對羅旋同志呢?」

「是不是熟人更好欺負?」

韓梅冷哼一聲,「這位同學,我就請問你,現在你敢不敢站起來,就像剛才這樣大聲呵斥整列車廂裡,那些不是男人的男人?!」

被人當面這麼嗆了幾句。

安紅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你!面對一個膽小鬼,你憑什麼還要這樣去維護他?」

韓梅回懟,「先前一直都是羅旋同志,在替我們站崗放哨,我對此心懷感激,我憑什麼不維護他?」

安紅還想說幾句。

但卻被她身邊的白粉霞給拉住了,「安紅姐,你就少說兩句吧...不管怎麼說,最終我們的財物沒有任何損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大家都毫髮無損,我們應該感到很欣慰才是,幹嘛還要抱怨呢?消消氣,現在我來替大家看著點兒,你抓緊時間眯會兒吧...」

安紅的嘴巴張了張,但終究什麼也沒說。

只是氣呼呼的把白粉霞的頭一摟,兩個人就那麼抱著、依偎著,繼續打盹兒。

接下來的行程就很簡單了,無非就是各自坐在座位上,苦苦煎熬時間。

由於韓梅對羅旋心生好感,所以當天晚上,她在打盹的時候,乾脆就直接趴在羅旋的肩膀上睡覺。

只因為座位之間的那個小桌子,實在是太小、太硬了。

這讓韓梅趴在上面實在是難受,哪有趴在羅旋柔軟的肩膀上,來的舒服?

一剛開始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假小子安紅,還有白粉霞看見韓梅這種親暱舉動,神情還有點複雜。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越來越疲倦,以至於到了後來,還沒就算趴在羅旋的大腿上睡覺,她們也見怪不怪了。

愛咋咋吧,大家夥兒都疲憊不堪,一個個都盼著趕緊到終點站吧,實在是沒精神去計較了其它的事。

咣嗤咣嗤——

時光隨著車輪的轉動,飛快流逝。

等到第二天傍晚,這列火車終於緩緩駛進了春城火車站。

各自收拾好行囊,拖著已經發腫的雙腿,艱難的下了車,隨著人流湧出火車站之後。

至此,大家就應該各奔東西了。

春城長途客運站,就在火車站出口處的對面,羅旋到汽車站裡,去查詢了一下發往寮撾縣的班車時刻。

原來從省城發往寮撾縣的班車,每天有2趟:晚上7:30,和每天下午1:40。

也不知道車站裡的工作人員,在制定發車時刻表的時候,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

早上不發車,卻偏偏整到中午和晚上。

只不過在這個時期,長途班車是可以連夜行駛的,通常這種班車上面,都會配備兩位司機輪替著開車。

想了想,羅旋覺得還是不用那麼著急,沒必要一剛下火車、就急急忙忙的又坐到班車上去受罪。

所以定好了第二天中午發車的車票,羅旋揹著一個簡單的行囊出了汽車站售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