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地理環境的限制,很多時候大家沒法擺明了兵馬,來一場實力上的硬碰硬。

更多的,他們是傾向於玩偷襲,打伏擊,玩合縱連橫、搞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些陰謀詭計。

久而久之,彼此之間血液之中流淌著的基因都不一樣。

所以不管高飛怎麼掩飾,心思細膩的張曉麗,其實看得出來他的真實想法。

只不過為了維護這個家的穩定,為了就這麼一直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張曉麗平常不和高飛爭,不和他辯解而已。

更何況高飛身上除了好強、喜歡和別人一爭高下之外。

其他倒也沒什麼毛病。

尤其是高飛對這個家庭,還是非常珍惜的,孝敬父母、熱心幫忙接濟所有的親朋好友。

最重要的是,高飛對張曉麗一直都很好,可以說的上是百依百順。

所以在張曉麗的認知當中,高飛身上即便是有些小小的瑕疵,那有什麼關係呢?

畢竟人無完人嘛。

男人有一點野心,爭強好勝,這也正常。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不也是代表著他有上進心、敢於奮鬥嗎?

等到張曉麗洗好碗。

由於大鯉魚沒法放在家裡過夜,因為到了第二天就吃不成了。

所以張曉麗解下腰間的圍裙,回屋把手電筒找出來,把大鯉魚往腳踏車筐裡一放。

就準備出門,連夜把鯉魚給黃萱那邊送過去。

“怎麼你不跟著去?”

推著腳踏車的張曉麗,扭頭問高飛,“反正在家裡也沒事,十里鋪生產隊距離這裡只有四里地,要不咱們倆一起去吧?耽擱不了一會會兒,就回來了。”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高飛自己推出一輛腳踏車,“我想起來了,白天在處理公務的時候,還有一件事情沒弄好。

現在我往縣城裡走一趟,你自己去十里鋪生產隊吧,咱倆不順路。”

換成以前的話,不用說,高飛鐵定會陪著張曉麗走這麼一趟。

但現在他用工作上的事情來推脫,張曉麗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自己騎上腳踏車,直奔十里鋪生產隊知青安置點而去。

望望張曉麗遠去的背影,高飛一腳跨上腳踏車,也直奔縣城而去。

在縣城裡。

有一棟三層小樓,那裡正是銀州運動員的大本營。

高飛騎著腳踏車來到小樓院子門口,崗哨嘩啦啦拉動槍栓,“誰?口令!”

現在有些人愛打架,三天兩頭的就要幹上一仗。

銀州運動員隊伍的這個頭目郭得林,他幹翻了不少對手,當然也會引來無數的仇恨。

所以在他的老窩這裡,真的是算得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了。

“我,高飛。”

高飛躍下腳踏車,衝著崗哨問,“你們郭德林在嗎?”

“喲呵,敢對我們頭兒直呼其名,你他媽的活膩了吧?”

黑暗之中閃出兩個持棍的傢伙,滿是惱怒的盯著高飛,“這打哪跑來的野種?狂妄的沒個邊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斃了?!”

“請高飛同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