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旋抬頭,“我時常要在公社開會,偶爾還要去縣裡辦事。如果不穿的規矩一點,有失體面。

這會讓別人誤以為,我們十里鋪公社這麼多年的工農業建設,毫無建樹,連群眾的生活水平,都得不到有效提高。

我擔心別人會認為,難道十里鋪公社這麼多年下來,結果建設了個寂寞?”

“請不要打岔!”

許大良冷哼:“你沒被提拔為工業辦代主任的時候,身上也是穿的一抹熘光!羅旋你可知道,這是嚴重脫離群眾的表現!”

羅旋嘿嘿一笑:“以前我也比較注重穿戴,那不是因為咱都20出頭了,至今未婚嗎?

我要是穿的破破爛爛的話,哪家的女子,能夠看得上我這個窮鬼?”

這番話,聽的臺下看熱鬧的人鬨堂大笑。

窮,雖然說光榮。

可那些村裡的女子們,要想挑夫婿的話,她們可不會優先選擇那種窮的叮噹響的人。

有些東西說說就行,真要去幹,那就是傻子了。

“咳咳咳——”

許大良瞪一眼羅旋:“莫要狡辯!羅旋你給我好了,今天是由我們這些群眾,來指出你身上的錯誤。

現在,你不要插嘴,等我們把話說完!”

說到插嘴。

臺下人群中的李麗臉一紅...

甘水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

唉,倆純潔的小姑娘,現在思想倒是複雜的很!

“第二,羅旋同志犯了生活奢靡、鋪張浪費的錯誤。”

許大良豎起兩根手指頭:“別人過的都是啥日子?

社員們要想買5分錢的鹽巴,還得看看自個兒家的母雞爭不爭氣、能不能積攢幾個雞蛋,好去代銷店換鹽吃。”

“而羅旋他呢?竟然還奢侈的用鹽巴弄泡菜壇、用金貴的細鹽去醃製臘肉!”

“同志們吶,多少人還在那裡吃糠醃菜!而這個羅旋呢?”

許大良滿是憤怒的指著羅旋控訴:“他居然一個星期之內,吃兩次肉!”

臺下的李娜暗自滴咕:“其實...不止,他一個星期起碼吃5回...”

許大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由第二個問題,就引出來了第三個問題。

羅旋,我現在倒是要問問你,你的肉票,從哪裡來的?怎麼不敢回答?

我看你的肉票,是透過歪門邪道的弄來的吧?

因此,我要批評羅旋同志,違反紀律、違反肉票供應計劃!這是第三點。”

聽到這裡,比如說臺下的群眾們對此不以為然,就連老梁都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一位職工、城鎮居民每個月的肉票定額是0.6斤。

但是這種肉票,是有時間限制的。

過期作廢。

而有一些職工、或者是城鎮居民家裡,他們預計到明年家中會操婚喪嫁娶這種、需要宴請賓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