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蹲在村口樹下、裝著在那裡看螞蟻行軍的李娜、李麗聽著社員們的爭執。

兩姐妹心裡不由失笑:這個鬼精鬼精的羅旋!

他故意要在老社員之中拱火、好讓他們開始出現立場裂痕的目的...看來,已經開始出現苗頭了。

李麗、李娜在樹下偷著樂。

而白炎說的這些話,當即就引起了一部分社員的火氣:“生產隊裡的鄭策好不好?得咱們社員們說一聲好,才行!”

白炎瞪他一眼:“要咱們社員來說好,才叫好?

屁!

咱們有多高的思想覺悟?咱們知道上級精神、咱們能去公社討來扶持鄭策?

就像李躍進你家的娃說得吃白麵饃饃,婆娘說油璇香;你爹沒牙,他說喝拌疙瘩更合適...就你們家裡幾個人,都是各說各有理。

你連幾口人的小家都擺不平!還想質疑咱們的羅旋哥能力?”

李躍進被嚇得不輕!

只見他連連擺手:“白炎你莫哈說!我甚會兒質疑過羅旋哥?

額是覺得,咱生產隊在分配耕地的這些方面,總讓人覺得...咳咳,這可不僅僅是我有這種感覺哈。”

白炎呸他一口:“生產隊幹部做的不妥當?那李躍進我問你,咱們生產隊里社員們的日子,是不是越來越好?

你忘了咱們以前去集市上,哪怕想稱2斤旱菸回來,都得積攢10來天的雞蛋,才能攢夠那點錢。”

“但現在呢?咱們還用在雞身上去扣零花錢?”

白炎將肩膀上的鋤頭卸下來,在地上重重的一杵:“就說李躍進你家,以前你們家過年的時候,能吃上這麼多的肉,能有這麼多的白麵?

這做人吶,得講良心!

要不是咱們生產隊幹部們領導的好,咱能過上今天的好日子?”

李躍進嘴笨,他說不過白炎。

最終還是周老漢上前,瞪大眼睛直視著唾沫橫飛的白炎:“白炎你把嘴巴給我夾緊!

你個剛剛吃了兩泡熱屎、就不知道自己是甚品種的傢伙,羞鬼精咧!”

白炎大怒:“灰老漢你說甚?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

咱生產隊裡是短了你們家的吃、還是短了你們家的喝?

還是過年沒給你們家分肉,還是沒給你們家送白麵?”

“老子稀罕!以前老子家吃糠咽菜,可爺活的快活!如今是吃的好了那麼一點點,可爺這咽起來,不順喉嚨。”

周老漢唾了一口隔夜老痰:“你個姓白的,倒是舔生產隊那些幹部們的溝子,結果舔回家3個進廠的名額。

還把你婆姨,送到飯店裡去吃香的喝辣的。

不但月月有工資拿,而且天天還有那麼多身強力壯、兜裡錢也多的司機,圍著你家婆姨轉圈圈...”

“我曰你糧!”

周老漢嘴裡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髒。

這下子,白炎徹底被激怒了:“姓周的!你家一家大小好吃懶做、辦事不用腦殼...飯店裡、化妝品廠裡因此才不要你家這種歪瓜裂棗。

誰讓你娘長了前後眼,卻不知道把它利用起來?

當初要是你娘拿著她簸箕到我這裡來,厚著臉皮借點好那啥啥去...哪至於生出來一窩,你們這種報廢品?”

白炎此話一出,

在場的社員們,不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被雷的外焦裡嫩。

周老漢對生產隊裡的幹部們,有很大的怨氣這件事情,十里鋪生產隊裡的老社員心裡清楚。

而與之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