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四九城的兩位專家,和趙主任等人分頭落座。

等到秘書小廖端來熱茶,趙主任便開門見山的問:“王同志、甄同志啊,以你們的判斷來看,那個叫羅旋的知青,真有什麼未卜先知的特殊能力嗎?”

“這個...目前根據我們掌握的現有資料來看,是很難對此下定論的。”

甑同志行事風格很嚴謹。

尤其是對於什麼“特異功能”、這種無法用現有科學理論去解釋的東西。

他的做事風格是大膽猜測、小心論證,但絕不會輕易下結論。

只見甑同志不疾不徐的回道:“就拿羅旋同志,修建攔洪壩這件事情,來具體討論吧。”

“有一些人,可能是由於他從小生長的環境,無法為他提供足夠的安全感。

因此這種性格的人,在他長大之後,無論是他當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還是身居高位,他每時每刻都會保持著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

那股如影隨形的危機意識,已經銘刻在他的骨子裡,滲透在他的血液當中。

這種強烈的危機意識,將會伴隨他的一生。”

甑同志從他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王同志,隨後開口道:“這是上次榮威縣有關部門,給我發來的《關於羅旋同志生活環境、與生活經歷的協查回覆函》,趙主任您看看吧!”

在這份協查回執上,榮威縣有關部門詳細介紹了羅旋,他從小的生活環境。

包括...但不僅限於羅旋同志的家庭組成情況、經濟條件,以及羅旋在家裡,受他父母重視程度的情況。

趙主任快速瀏覽完檔案,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原來,這個羅旋同志,小時候是靠摳黃鱔捉泥鰍,養活自己啊?

那可真不容易...

咦?這傢伙幾年之內,就靠弄點黃鱔泥鰍、賣點當地的枇杷魚、野蘑孤,不但能夠養活他自己,而且還能供羅旋他自己上學?

嘶...羅旋居然還蓋了新房子?這...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啊!”

甑同志微微一笑:“關於這件事情,我還發了專電去榮威縣,仔細詢問了一下這個枇杷魚的價格、還有羅旋靠賣野蘑孤之類的,究竟能賺多少錢?”

趙主任饒有興趣的問:“榮威縣那邊怎麼說?”

甑同志回道:“那種枇杷魚,是榮威縣的特產,數量很稀少。由於傳說這種魚對男性很有作用,所以價格也挺高。

據榮威縣的同志調查之後,在急件裡回覆我說:當年,羅旋似乎獨佔了這種稀有魚類的捕捉、販賣環節...所以,他那時候能夠快速積累下一筆錢,這也是能夠說得通的。”

趙主任皺眉:“得出這個論斷的證據呢?

要知道,暴利之下,必有膽大妄為之人,敢於鋌而走險。他羅旋赤手空拳,憑什麼能夠獨佔這個資源?”

甑同志搖搖頭:“證據?證據就是羅旋離開榮威縣之後,市面上就再也見不到這種枇杷魚的蹤跡了。

從這一點上就能證明:羅旋在榮威縣,市面上就能夠買到這種稀有魚類。

反過來,羅旋不在榮威縣的時候,市面上就買不到枇杷魚。這就能夠充分的說明,枇杷魚和羅旋同志聯絡很緊密、兩者之間有一種不為外人所知的紐帶關係。”

甑同志微微一笑:“至於說,羅旋憑什麼能夠獨佔這種資源?當時,我也曾經有這種疑問,因此我還打電話過去詢問過。

那邊的同志回覆說,羅旋這小子膽子大、路子野,他有出貨的渠道;

二來呢,供這種魚類棲息的山谷位於一個人跡罕至、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

而能夠找到那條山谷的人,又未必能夠進得去。

只因為那一帶已經屬於自然保護區,通常不會允許社會人員隨意進入...據說,那邊有專人把守路口,24小時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