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夠大!

只見他‘吧嗒’幾口旱菸,冷然開口道:“你算老幾啊?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的?

你們這些讀書、讀的多的,滿是花花腸子。哪有我們工人接機實誠?”

“喏...”

小老頭用手中的旱菸杆,往鍋爐房裡一指,“年輕人,你是不是想落他這個下場?

大爺我勸你一句,少跟著這些傢伙,學那些人上人的思想!

現在是誰老大、誰老二?你們還敢在老子面前橫眉冷眼、頤氣指使的?

我看吶,你們就是欠我這種工人街機,給你好好的上點牙皂!”

羅旋冷哼一聲:“我祖上也三代討口子。老頭,別和我比出身。

你要敢說你祖上,窮的吃野菜;我就敢說我爺爺,是靠啃泥巴摻雜著樹皮熬過來的。”

眼看著鍋爐房外面,那一老一少,如同兩隻將毛炸起來的公雞。

正在那裡大眼瞪小眼,準備開鬥。

“呀,對不起對不起!”

王老師趕緊從鍋爐房裡,衝了出來,“刁同志,你也知道學生娃娃血氣方剛,也沒啥社會經驗,不會說話。

對不住了,對不住了,刁同志,你覺悟高、年紀大,就不和他這些後生.娃娃計較了。”

說著王老師伸手,趕緊把羅旋給拉了進去。

鍋爐房外面的老頭兒,正在勐抽旱菸生悶氣:自己的出身好。

可沒想到過來這個學生,人家的祖上,竟然比自己還要窮!

在這個時期,

關於自家祖上,到底是吃肉的、還是拿著個破碗,滿大街唱‘蓮花落’的方面。

在這種事情上,是沒人敢撒謊的。

要不然的話,性質會很惡劣,後果會很嚴重。那叫欺騙群眾、對抗什麼什麼審查...

怎麼可能輕饒?

進了鍋爐房。

王老師取下他的眼鏡,掏出一塊乾淨的手絹,一邊擦。

一邊問羅旋:“先前你站在鍋爐房外面的時候,我所說的話,你聽懂了我所說的意思嗎?”

羅旋搖搖頭:“領導,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懂。

可要是將它們合起來的話,我就理解不了了。請問您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王老師微微一笑:“不要叫我領導,我不過是一個需要重塑的教書匠...不談這些了。

不過,以我對你的瞭解,你肯定是能聽得懂的。算了,世間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

我也不勉強你了。

好了,你先去忙吧!這裡的煤灰挺多的,別把你身上搞髒了。”

羅旋心中對此不以為然:你對我的瞭解?

加上開學那天,見了一次王老師;連同這一次,總共就見了他兩面。

他了解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