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當地,卻又無法籌集到那麼多義務工,畢竟,維持生產隊裡的基本運轉,還是需要優先保證的。

所以,在這種背景下,就有不少的地下包工隊應運而生。

有一些比較偏遠、貧瘠的生產隊裡,會有社員和生產隊打好招呼,每天向集體上交3至5角錢,一個月按照26天的出工總數結算。

這樣的話,生產隊就會給他們開具出行證明。

表面上打著以“集體組織社員們出去,幫助工程建設”的名義,實則是社員們的個人行為。

而生產隊裡,則只管收取“管理費”。

像這種出去挖野菜的人,都是等到他們回到生產隊裡了,再和。隊裡面的會計結算清楚。

而生產隊倒也不怕他們賴賬。

要知道,生產隊掌握著社員們在定額糧食、宅基地分配、上學名額、招工指標...等等。

要是挖野齋的人,膽敢不把賬目和生產隊結清的話。

大隊裡面,有的是辦法把錢給收上來。

這其實也是一種雙贏的局面,很多生產隊,甚至還鼓勵社員們出去賺錢哩。

周老大今年才15歲,雖然說他個頭長得粗粗壯壯的,但還是畢竟還是一個半大小子。

現在他竟然也要學著羅旋一樣,頂門立戶、分家單過了。

不用想,周老大身上的壓力之大,便可想而知。

所以,周老大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富貴險中求,出去當一個“齋二哥”。

挖野齋很累,也很危險。

不過挖野齋的工錢還可以...只要能夠順利拿到手的話。

挖野齋的工錢,其實比那些單位在編職工們的工資,要高出很多。

周家老大說完了他的打算。

一時間,院子裡陷入了沉默。

正在此時,籬笆圍欄外傳來丁大爺的聲音,“我說周大娃,你也就是仗著你賊膽大、身體皮實耐揍,平日裡就知道蠻幹。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裡,裝的是豆腐渣嗎?你腦子不好使也就算了,你的眼睛也不好使,沒點眼色嗎?”

周老大平日裡除了怕他爹、後來多了個怕羅旋之外。

在生產隊裡,他何曾怕過誰?

就連生產隊長彭志坤,惹得周老大不爽的時候,他都敢對彭志坤破口大罵。

如今,他聽見丁大爺這樣說自己,心情正是鬱悶的周老大,頓時就惱了!

“我說長大爺,你別腰間纏了一條死蛇,就冒充是皮帶。”

只聽周老大冷聲說道,“我憨不憨,傻不傻,又不做你家的上門女婿,我要你來對我說三道四了?”

丁大爺名叫丁長弓。

他的舊社會,是給村裡的地主家做長工的。

後來定成分的時候,他被因為是貧農出身,又是地主家的長工。

新社會之後,丁大爺在掃盲班裡學了幾天文化,認識了3,50個簡單的漢字之後。

丁大爺乾脆就把自己的名字丁長弓,給弄成了丁長工。

用當時丁大爺的話來說:那個“弓箭”的“弓”彎彎繞繞的,像條長蛇,不好看。

就像他的那個地方的那個傢伙一樣,能盤在腰間當褲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