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有空間裡的神奇能量,再加上這些甲魚平常都是用的泉水飼養。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

那些甲魚血的功能,也變得比外面的普通甲魚,更為強大一些了吧!

“羅旋,你家裡還有甲魚嗎?”

陳曉端臉色微紅,但月夜中,正好遮掩了她的紅顏。

“我以前啊,曾經去外面買過甲魚、鱔魚,但我母親服用過後,效果明顯不如在你那裡買的好。所以...”

羅旋笑道:“怎麼?陳大小姐,你這是不樂意照顧小人的這點小買賣嗎?還是你生怕我專門殺熟?”

陳曉端聞言,一張俏臉變得的臉更紅了,只差沒埋到溝壑裡去,“誰讓你叫我陳大小姐了?你這分明就是想砸我的飯碗嘛!”

“我以前在你手上買東西的時候,咱們之間總是一筆糊塗賬。

一會兒你說你欠我的,一會兒我覺得我還欠著你的。

所以,我這才跑到外面去買。那樣一來,買貴了、賤了,大家都無話可說。”

羅旋笑笑,“原來是這樣啊,那以後你家的甲魚,得由我來專供。老客戶的話,甲魚4塊錢一隻,不講價。”

陳曉端‘噗嗤’一笑,“好呀,那就一言為定了。”

“唉~”

畫風突變,陳曉端剛剛笑完,便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往前走,卻並沒有說話。

羅旋知道:向來用一層厚厚的外殼,將她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陳曉端,這是遇到一個很大、或許也很嚴重的坎了...

她這是在斟詞酌句、在想該怎麼說呢。

羅旋靜靜地陪著她慢慢往前走,也不吭聲。

“剛才,我無意中提到你開的那個玩笑,是在砸我的飯碗。”

陳曉端幽幽說道:“其實,我的飯碗真還危險了,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保住它。

你或許現在還不知道:我家裡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即便是現在不和你說,以你通透的心思、你的結交的人越來越廣泛,你遲早也會知道我的事情的。”

“我的父親是一個師長,只不過,他是對面陣營的。”

陳曉端緩緩說道,“我只記得7年前,那時候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潰兵、亂匪。

而當時,我還在省城的第一女子學校裡面唸書。

當年我的父親手下,有一位團長率眾起義。

而我的父親,其實早在這位團長投誠之前,便已經和組織上取得了聯絡。準備率領全體將士反戈一擊,幫助組織上一舉奪下省城。”

但是後來,正因為這位不知情的團長率先起義,使得我父親和組織上原來擬定的作戰計劃,就被給徹底打亂了。

最後,軍統派人前來,將我父親挾持去了那邊。”

陳曉端嘆口氣道,“但現在,我已經無法向組織上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所以,我以後究竟還能不能在學校裡面任教,這件事情還很難說清楚。

今天鄉公所教育辦的幹事、和老校長已經提前和我通氣了:如果我能透過組織上的沈茶,那學校有可能會將我培養為教學骨幹,調去教授6年級的課程。”

陳曉端的話裡話外,充滿了無盡的擔憂。

只不過她沒有提及到:如果這一次她不能透過沈茶的話,她將會面臨一個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不過這種事情,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也沒必要說出來。

羅旋聽完,在心中反覆權衡、考慮了半天。

然後緩緩開口道,“好人好報,這只不過是例行措施罷了。相信你,一定能夠透過組織上對你的沈茶的。”

“只不過,我有一個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