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雨絲在窗外連成一線,楚澤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歪著頭數著打在窗上密密麻麻的雨點。

這種無聊的事情也只有在上課的時候楚澤才能做的這麼津津有味的,畢竟沒有比聽一個操著方言的老教授在課上念著PPT更無聊的事情了。

“哎嗨嗨,你小子上課開小差讓我抓到了吧。”程然賤兮兮地給了楚澤一肘擊。

楚澤轉過頭瞄了一眼他側立在前排椅背上的手機。

“你怎麼有臉跟我說這話的?”楚澤指了指他螢幕上還在播放著露著大長腿的古風小姐姐影片。

“你懂什麼?我這也是在學習,這是在考試。”程然一本正經地道。

“什麼考試?”楚澤瞥他一眼。

“入宗考試。”

“……”

byd,你小子在看合歡宗是吧?

醒醒,我合歡宗不收five。

當爐鼎都輪不到你這樣的。

“你臉呢?”楚澤回了一句。

“我這是在學習關乎國家生計的正經大事,不像你生為祖國未來的花朵卻只會盯著窗戶阿巴阿巴地發呆。”程然理直氣壯。

“我沒在發呆。”楚澤呵呵道。

“那你在幹嘛?”

“我在分析一氧化二氫經過自由落體加速達到極限速度後保持勻速運動的情況下遇到不可控外力作用後落在二氧化矽上的正態分佈問題。”

“說人話。”

“我在數被風吹到窗戶上有多少個雨點。”

“那你數出來了嗎?”

“一共114514個。”

“傻逼。”

“反彈。”

“……”

程然欲言又止。

算了,不和小學生玩。

……

過了幾分鐘,下課鈴聲終於響起。

這個老教授唯一的優點就是下課堅決不拖堂一秒鐘,哪怕一句話念到一半,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他下一秒從嘴裡說出來的一定是兩個字:

“下課。”

很好,這是值得當代年輕人學習的優良傳統美德。

絕不在工作時間以外為老闆創造一分錢的價值。

當然,工作時間以內也不創造。

主打一個混吃等死,摸魚躺平。

剛準備收拾東西離開教室,前排文藝委員宋佳佳忽然大聲道:“今年學校五一慣例舉辦文藝晚會,大家有要上臺表演節目的嗎?想要參加的到時候聯絡我報名,參加就有學分獎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