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滬城的高鐵上。

程然耳朵塞著耳機,嘴裡吃著薯片:“還是你夠義氣,那兩個狗兒子沒一個有孝心的,老於有女朋友要約會就算了,老陸躺寢室打遊戲都不肯跟我出來。”

楚澤瞥了他一眼。

你以為他想跟你出來玩啊?他只是出來避個難。

“你上次請完波剛不是都沒錢了嗎?怎麼現在還有錢出來玩?”

“這不是月初了嘛,生活費剛剛到賬,暫時活過來了。”程然嘿嘿一笑。

“那你有錢了能把你那逼耳機換一個嗎?”楚澤指了指他耳朵上的無線耳機。

伱這什麼雜牌劣質耳機漏音是不是忒嚴重了?

我特麼坐在旁邊都能清楚地聽見耳機裡傳來的聲音……

還是夏安若的歌。

聽著程然耳機裡夏安若的聲音,楚澤現在是怎麼聽怎麼覺得莫名彆扭。

就是有一種——兄弟,我老婆怎麼在你手機裡的奇妙感覺。

雖然夏安若不是她老婆只是朋友,程然也不是兄弟只是兒子。

但這個比喻是很合理的。

“耳機聽個響就可以了,有什麼好換的?”程然摘下耳機看了看,隨後毫不在意地又戴了回去。

“你在這種方面還挺節儉。”

“我一直都很節儉。”

“一首歌買了二十遍的那種節儉?”楚澤陰陽怪氣道。

“你懂什麼,那是因為要幫安若衝榜。”程然露出一副你個圈外人懂個勾八的表情。

“呵呵。”

我可能不懂飯圈,但爸爸不可能不懂兒子。

自己饅頭鹹菜,給女神吃香喝辣的。

這他媽不就舔狗嗎?

舔狗好歹還能跟女神說兩句話呢,你追星人家明星都不認識你。

你寄吧誰啊?

舔狗都不如了屬於是。

……

一個小時後。

楚澤和程然揹著包從高鐵站裡走出來,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不禁感慨不愧是國內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之一。

他們兩人屬於是鄉下人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