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兮循著雪珀的蹤跡,往下一城開雲城去。她已經確定惠妃和倩桅兩人在開雲城內,於是她同樣落了城外,步行往城內走,然後細細尋找。

開雲城不是邊境城市,而且比凌雲城小很多,也就幾條主要街道。柳寒兮剛到主道上,就伸手捉住了一位身著鴨蛋青衣裙年輕女子,女子生得清秀可人,身材嬌小,現在滿臉焦色,左顧右盼。

倩桅只顧在街上尋找,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這回又不知撞到了誰,被人捉住了胳膊。

倩桅頭也未抬,斥道:“放手!”說著,使了力就要推開對方。

柳寒兮眉頭一擰,將她的手捉得更緊:“是我!慌什麼?!母……母親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倩桅這才抬頭看,原來正是日盼夜盼要見的王妃,剛想要跪就被柳寒兮給提了起來,又要喚出聲,卻也被她眼神制止。

“小,小姐,夫人她……”

“怎麼了?!”柳寒兮心叫不好。

“不見了!”倩桅看到了柳寒兮這才哭出了聲。

柳寒兮知道她又急又怕,於是就將她扶到路邊,轉角到了側巷,正好四下無人。她也沒有問,就緊緊抱住她,先安撫好。

惠妃於倩桅那可不是僅僅是主人,而是恩人、母親。感情比起柳寒兮對惠妃,只多不少。

“我來了,不會有事的。”柳寒兮輕聲道。

“娘娘說您一定會躲著王爺,定是不會直接回南境的,說是先來修雲試試。”倩桅開始述說情況。

她們怕追不上柳寒兮,於是就騎著雪珀來的。本來是想去凌雲城,惠妃覺得她貪玩,定是要去大城的。但是雪珀經驗不足,多飛了一會就到了這個小城。

倩桅看到惠妃有些疲累了,就想著先在這裡休息一晚,再往凌雲城去,反正也不遠,到時僱個車小半日就到了。

晚上她也不敢閉眼,守著惠妃。可是她也不知是累著了還是被人下了藥,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惠妃也不見了。

她已經在這城裡默默尋了大半日了,一無所獲。

“王妃,我該死!該死!怎麼能就睡著了!怎麼就能將人丟了!”倩桅敲著自己的頭,痛哭。

“好了,不怪你,你十二歲便進宮,也少在外行走,不知道這外面多少黑心人。”柳寒兮勸道,她看得出倩桅的真心。

“王妃……”倩桅喚道。

“不是王妃了。”柳寒兮搖頭道,聽到這個稱呼,心有些痛。

“不不,您就是王妃,您再惱王爺也不能不管娘娘啊!倩桅求您了!”倩桅跪倒在她腳邊。

“放心,我是不是王妃都會救娘娘的。”柳寒兮拍拍她的手臂,“你先回客棧,我救下來她後來找你。”

“我去幫忙!”倩桅不願意。

“你不信我,要去監督我幹活嗎?我是你能追得上嗎?”柳寒兮故意道。

“這……”

“放心吧,需要你的時候,我讓雪珀來叫你。”柳寒兮一凝神,左手握的金錢,一會兒,一隻白色的小兔子出柳寒兮的腳邊。

“如何?”柳寒兮問它。它剛才也被派去尋找。

雪珀並沒有找到,但她告訴柳寒兮,綁走娘娘的人可能是巫女,昨晚它也被藥倒了,是巫女的藥。

原來如此,柳寒兮還正想著,要是普通的強盜,就算是藥倒了倩桅,還有雪珀呢,它真身一現,對方不嚇死也要嚇暈了。

先救人,還順帶清理一下門戶。

綁人,總是要求點什麼的。惠妃身上不過幾兩銀,幾件首飾,也不值得如此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