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裡最近的是柳寒兮原來的家,於是三人都去了那裡。

三個好閨蜜還像上學時那樣,躺在一張床上聊心事。

當然,今天只有柳寒兮的三角戀好聊了。

“什麼三角戀,哪裡有戀!”柳寒兮給了兩人一人一腳。

“單戀,單戀,都單戀你!好不好?!傻子都看得出來!但是兩個各有各的好,是挺難選的。”任詩穎說。

“得看寒兮想要什麼樣的。炎沐遲溫柔又多金但是我覺得不如華青空那麼真誠。”安小念也發表自己的意見。

“根本沒得選了好嗎?!”柳寒兮氣呼呼道,“人都跑啦!”

“哦~!原來是已經選好了!”任詩穎與安小念同時笑道。

而且,他不屬於這個世界,說不定哪天就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柳寒兮想到這裡,有些失落。

“果然是不能住在一起,容易日久生情。”任詩穎想到兩人的朝夕相處。

柳寒兮不由沉進了回憶中。兩人住在一起的時光,確實平淡到不行,並沒有什麼甜蜜或者波瀾。

她吃肉,他吃素。但他會做肉吃,特別是紅燒肉做得非常好吃,他說是得了母親的真傳,真的一吃就有種讓人懷念的感覺。

她站在屋簷上練些小獸,被駕雲瘋跑的小炫給撞下了樓,是華青空接住了她。

從陽臺上掉下來兩次,還從南面屋脊上掉下來一次,每次玩的時候沒有見到華青空,但在她掉下來時,總有他在身下。於是便玩得更放肆,毫不擔心自己有什麼危險。

他也不惱,一次又一次地接住她。有一次,她騎小炫故意在空中從它背上翻下來,看小炫會怎麼做,小炫閃到她的身下將她接住,但是她看到了站在地上的華青空不聲不響地又伸開了雙臂。

他總是整整齊齊,雖然短袖的T恤令他不適了很久。頭髮永遠乾爽,胡茬也從未顯過,鞋上一塵不染,就連衣襬都是整整齊齊不曾翻卷過。她假意去收衣服,就將他的T恤故意揉得跟個醃菜一樣,他總是寬容地笑,用了法力將衣燙得和剛出廠時一樣平。

“我說王爺!一點點沒關係的!不要這麼糾結!你是有強迫症嗎?你再擼我就打你手了啊!”她的耳邊突然響起這樣一句,腦中也閃現了一個畫面,畫面中有個男子穿著緋紅的華麗古裝,正在低頭非常認真地捋平衣前擺上的褶子。男子的對面,有個梳著髮髻、穿牡丹色羅裙的女子,正挽起了右手的袖子作勢要打那男子,男子這才停了手。

聲音與畫面一閃而過,也許是什麼電影裡的橋段吧。

華青空也有強迫症,沙發上的靠枕要正正地擺,柳寒兮一起身,他就立即走過去將亂七八糟的抱枕一一擺正,柳寒兮喝水時水杯隨手放在茶几上,他會先盯著看一會兒,然後伸手將杯柄移到向左,因為她是左撇子都是左手拿杯。每當這樣做時,她就會罵他說:“再這樣打你手哦!”

縱是這樣,他也會這麼做,只不過時間拉長了,等她去休息或者走得久些了再這麼做,不讓她看到而已。

總之,在他面前,她可以任性、可以粗魯、可以美麗也可以醜陋。他總是那樣淺淺笑著,看著,忍著,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