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兮和安小念吃完火鍋,找了個地方坐下等任詩穎,她昨天通宵工作,所以今天休息沒有安排,三人約好了等她睡醒一起去唱K。

四十分鐘前,兩人收到她出門的訊息,於是就在街邊吹風等她,她家離這裡也就四十分鐘路程。

可是時間到了還沒有見到人,於是發資訊詢問,沒有回。又等了二十分鐘仍是沒有來,柳寒兮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

不對勁,柳寒兮心裡疑惑,一個恨不得24小時抱著手機自拍的人,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不碰手機。

正在焦急之時,終於收到了任詩穎的資訊,不是發到“紅茶暖暖”群裡,而是發給她個人的。柳寒兮開啟一看,是一張照片。任詩穎被繩索綁在一個椅子上,眼神驚恐。接著,又收一個定位。

柳寒兮注意到,照片的一角有塊模糊的地方,那不是一個手指,而是一片指甲,她知道是誰的指甲。

“你先回去,我去找她……”柳寒兮的臉凜了起來,對安小念說。

安小念從沒有見過她這樣的臉色與眼神,忙問:“什麼事?是小穎出什麼事了嗎?”

“你不用管,我來處理。”柳寒兮再次說道,一想又覺得不行,她們能找到任詩穎,肯定也就能找到安小念。這個世界上值得她關心的也就這麼幾個人。

於是她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對安小念說:“去‘肆意居’找炎沐遲,去了以後直到我來找你之前,不要離開。”說著,不由分說地將她推進了計程車。

“我有點事要處理,幫我照顧下朋友安小姐,我來之前別讓她離開,謝謝!”她給炎沐遲發了個資訊,便上了車飛速朝目的地駛去。

炎沐遲承諾了柳寒兮,自酒會那日起“肆意居”再沒有開啟門做生意,安小念到門口時,見門口掛著“東家有喜”的牌子。牌子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即日起閉店,開業時間待定”。

她有些遲疑,可是還沒有敲門,門就開了。

“請問是安小姐嗎?”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門內問道。

安小念緊張地點點頭:“我是柳寒兮的朋友,她讓我來找炎沐遲。”

“安小姐請進,炎先生在屋裡等您呢!”男子將門全開啟,讓了安小念進來。

安小念跟著他穿過精緻的庭院,到了一間像是廳的房間,坐在廳裡望出去,正好能看到滿月下的湖色山景。

她看到有一位年輕男子坐在廳中正在品茶,白襯衣西裝背心,十分得體,他見安小念來,輕聲打招呼:“安小姐。”

“您是炎先生?”安小念有些惴惴不安。

“是。我也是寒兮的朋友,她剛才給我發了資訊,讓您在我這裡等她,直到她來。”為了讓她安心,炎沐遲將手機舉到她面前,給他展示了聊天記錄。

當然,安小念自然掃到了上面幾句話,別的不說,證明兩人相熟是肯定的了。上面的話也與柳寒兮和她說的送花的事情一樣。

她這才放鬆些,端起了炎沐遲遞過來的茶,道謝。但臉上仍留著憂心的神色。

“現在,能和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嗎?”炎沐遲問道。

炎沐遲的輕言細語讓安小念安心,柳寒兮能將她交給這個人,想必也是放心的。於是就把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她知道都說給了他聽。

沒想到,炎沐遲一聽就一臉凝重地問:“知道是去哪裡嗎?”

安小念搖搖頭:“我一朝她看她立即把手機收起來了,我沒有看到地址,然後就被她推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