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柳寒兮看她一臉急色,都微微冒汗了,想是出來尋她的。

“主人讓我帶您進宮去,宮裡出事了!”任冰綃簡單答道。

“王上?”

“是寧妃。交代說讓您一定要帶上次那兩位一起去,車在這邊。”任冰綃低聲道。

“什麼事啊?”柳寒兮很不安,又問。

任冰綃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具體的事情,只聽了令來接人。她已從柳寒兮身後看到那兩人正朝這邊走,也是放了心,只怕再去找人耽誤時間。

剛才言語間,見宇文星沉臉色有變,便知事大。除了柳寒兮能讓他臉色變、聲線變外,其他除非是極大的事,才能看到他皺眉。

柳寒兮也忐忑啊!想對白冽說些什麼,見兩人在車上還沒心沒肺地笑鬧,又不知從何說起了。

任冰綃只能到宮門外,進了宮門是宇文星沉親自來接的。

“到底怎麼了?”柳寒兮一邊跟著快步走一邊問。

“去看了就知道了。”宇文星沉沉著臉,臉色很是難看。

他早幾天進宮接了旨,如今每天也都和其他王子一樣,站在了朝堂之上。

每日都能感覺這些人的灼灼目光,深深恨意。大家雖然都蠢蠢欲動,但華煬王的下場他們也都看到了,而且聽說王上身邊的妖除了以後,身體已日漸好轉了,更是不敢有所行動,也就只能定定看著他了。

王上還不能處政,兩相、兩王代為處之,現在還少了一王。宇文星沉從站在朝堂上的那一刻起,挺起了腰板,開始展現出他的王者之氣度。對於呈上來的政事,開始提出自己的建議甚至解決方案。

眾臣的眼光也漸漸朝他身上聚來,驚異於他的變化,聰明的人是驚異於他之前的蟄伏。

今天早朝還未結束,王上從內殿命人傳了寒山王與承廉王即刻過去,便將早朝散了。大臣都不敢離去,以為是王上出了什麼事,這些日子,大家不都是在等這一天嗎?

但是沒過多久,宇文琛竟被寒山王扶著站到了大殿上,大臣這才都一一散去。有的失望,有的高興,各人心境均不同。

因為出事的根本不是王上,而是寧妃雲時璣。

上次除妖以後,柳寒兮讓宇文琛搬離了錦賢殿,搬到了昭青殿。寧妃也搬了過去仍舊隨伺在側。但他現在能動能說,就輕鬆了許多。

今天一早,兩人一起用早飯。宇文琛平日早上都要吃甜口的燕窩粥,但今日覺得有了些胃口,硬是看中了寧妃碗裡的鹹口菜粥。再送又怕他餓著,寧妃就笑著和他換了。

她平日少食甜口,但仍笑著說:“換換口味也挺好,王上病好了,我吃什麼都香。”

可是一個時辰不到,人就倒下了。

柳寒兮隨著宇文星沉進了昭青殿,細細感覺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到妖氣鬼氣。正疑惑,就看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寧妃,她臉色發灰,唇色很深。

“中毒!”柳寒兮驚叫道,什麼也不顧,急忙上前去檢視,一查,心就涼了。

雲時璣悽悽看著她搖了搖頭,已是不能說話了。

“二刻前說要見你們,後面再也沒有講過話了。御醫說……你可能醫?”宇文星沉問。

柳寒兮只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