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這裡是……”他看柳寒兮隨意地一捏手指,指間一些草藥便燃了起來,屋裡立即瀰漫了一種特殊的香氣,十分美好。這種味道他一次聞,特別喜歡,感覺比宮裡的極品薰香要好聞得多。

“上衣脫了。”柳寒兮命令道。

“啊?”宇文星沉愣了一愣。

這進展是不是有些快啊!難道自己的慾望寫在臉上被她看出來了?難道她也……

“想得美!你也配!”柳寒兮看到他的表情,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於是呵斥道。

宇文星沉還極少有這樣慌亂的時候,被她一呵斥才想明白,於是又問:“知道我受了傷?”

“嗯,今天隔得近了些,聞到了血腥味,怕是已經壞了吧!”柳寒兮點點頭。

宇文星沉低頭看桌上,已經整整齊齊擺滿了藥和一大一小兩隻小刀。

“我不信你,你可信我?”柳寒兮露出壞笑。

宇文星沉心裡有些發毛,但他知道,以她的性情,應該是不會在他的傷上做手腳。於是笑著點了點頭,答:“信你。”

“信就脫啊!”柳寒兮催促道。

他便開始解衣,柳寒兮站起身去將燈移到了桌臺之上,轉身時,見他已經褪去了上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左肩與胸口之間的位置上有一處劍刺傷,十字形,深已達骨。

柳寒兮輕輕用手按壓了一下,流出的血已是黑色。宇文星沉微微皺了一下臉。

“稜劍,用這種劍的人可不多,我們巫女倒是常用。既可刺,又可以順利地剝開皮肉。”柳寒兮輕描淡寫地講著。

“巫女之所以會治傷,是因為自己為了御獸而常常有皮肉之傷,對嗎?”宇文星沉莫名有些心疼她。

“嗯,御新獸自是要損的,還有平日的戰鬥,要是御厲害的獸也是要損的。”柳寒兮看好了傷,在草藥中翻找,一邊回答他。

終於找好了藥,她選了兩把刀其中的一把正想上手,想到了什麼,又停了手問道:“我要切掉腐肉,再上藥,會有些疼。如果你怕,我有那種讓你昏睡的藥。”

這叫什麼話!怕?怕也得忍著!還能讓她看了笑話不成?!她嘴這麼損,還不見他一次笑他一次,他想得想得到了。

“來吧!”宇文星沉於是答道。

柳寒兮點點頭,人朝前挪了挪,臉湊到他的胸口,看準傷口就毫不猶豫地割了下去。

人生肉長,痛肯定是痛的,宇文星沉咬緊了牙關。他已能聞到她的髮香,是用的薔薇花油?接著不禁低頭去看胸前的柳寒兮,本是愛意滿滿,不想卻看到她歪著嘴的壞笑,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這一下子!她就是故意的!還能說什麼!

果然,割了那一下後,黑血流了下來,柳寒兮左手捏了一小簇燃著的草藥,伸到他的傷口前,輕輕吹著氣,讓煙燻到傷口之上。他頓時疼痛減輕了很多,原來是有方法讓他不疼的,她就是非要讓他挨這一刀。

這女子,要如何掌握?先想想自己怎麼不被她玩弄於股掌吧!

頓時,宇文星沉有了些挫敗感。

去除了腐肉,總算是完成了第一步,宇文星沉已經沒有那麼疼,便用更多的時間來觀察柳寒兮以便分散注意力。

“小炫!”柳寒兮叫道。

宇文星沉沒有聽清,剛想問,就見大門被人撞破,一隻色彩斑斕的小狗衝進了屋裡,衝柳寒兮呵呵吐著舌頭,就要上來舔。

“來!”柳寒兮挑了幾種草藥混在一起,塞進小炫的嘴巴里,說,“嚼碎一些,別……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