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突然變得好漫長。

除了白冽傷重些,其他都還好,華遠山去替白冽療傷,而華青空則在房裡替柳寒兮包紮傷口。

兩人盤腿坐在大紅錦帳的婚床之上。

“這法術,不想起來就好了。”華青空細細替她擦乾手心的血。

“青空,”柳寒兮輕聲喚,“我,並不記得他,就算是記得,我也……”

“我知道。這御獸的法術一用,便要受傷,以後能不用就不用吧,有我呢。”華青空替她纏好帕子,說道。

原來他擔心的是她再次受傷,於是將自己的唇送到他唇邊。

華青空回應於她,又鬆開來捧起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滿是心疼和歉意地說:“是我沒有護好你。”

柳寒兮搖著頭,呵呵笑:“我就知道,劇本都是這麼寫的,哪有這麼容易就到Happ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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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鼎?”華青空問。

“啊,沒什麼。王爺不是普通的王爺,王妃也不是普通的王妃,註定,我們的生活不會太平靜。華天師或是瑨王爺,你做好準備了嗎?”柳寒兮也捧起他的臉,四目相對,她認真地問道。

“好了,我的神凰巫女或是瑨王妃。”華青空主動地深深地吻過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問,“我們出去走走怎麼樣?你在天都也待煩了吧。”

“度蜜月?!太好了!”柳寒兮興奮不已,“去哪裡?”

“呃……”華青空似乎還沒有想好。

“哎呀,隨便啦!去哪裡都好,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柳寒兮看出他的猶豫。

“不怕吃苦嗎?”華青空問。

柳寒兮搖頭,又挪近了他一些,問:“這回,也走路?”

“當然是騎神獸了,又不是以前。”華青空寵溺地看著她。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又是一陣充滿魔性的笑聲。

剛才在屋外一凍,屋裡又有火盆一熱,柳寒兮邊笑邊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華青空忙將她捂進被子裡,又抱在懷裡,“哎,剛才一急,都不記得叫你披衣,怕是又要染風寒了。”

“巫女原來也會生病的啊!天師怎麼就不會呢?!”柳寒兮真覺得一陣冷一陣熱,怕是真又要病了。

“修煉方法不同而已。”華青空與她面對面相擁,上一次這樣的姿勢,是在她中了邪咒時。

他心裡陰雲密佈,但是未在她面前展現,以後的路怕是比她想的還要難行,對於華青空,這也是他最難的一次修行。

白冽的屋裡,華遠山給他檢視了傷情,受了些內傷,並不嚴重,想來那閻霄並未下死手,於是餵了治內傷的藥。

姬雅不肯走。

“你在這裡他也不可能一下就好了,先回去休息。”水流沙有些擔心。

“快去睡吧,我沒事了,吃了華道長的藥也不疼了。”白冽也寬她的心,她這才出了屋。

華遠山和水流沙也跟著出了屋。

“流沙巫女,這青鳥口中的……北冀王,你可知是何人?”華遠山也在拼湊著這些片段。

聽閻霄神君的話語,應該是與柳寒兮的前世戚嘯月有情,若是沒有想錯,這位北冀王就是閻霄神君的前世了。

“這位我倒是不識,但我聽師父提起過。當年,師祖十七歲已是神凰巫女,是千年間最年輕的神凰巫女。本來,族長已屬意她接任族長之位,但是她卻悄悄離開了南境國。後來,族裡人才知道,她跟隨當年的修雲國北冀王去了修雲。師祖一直在他陣前,直到去世。”水流沙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這位神君看起來……”

“應是情深似海了,”水流沙接下他的話,“師父那時才八歲,怕也是還不懂這些,所以並未同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