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兮跟著皇帝和惠妃回宮,說是陪著,可是人家兩口子相扶相持、訴盡衷腸,直接把她撂一邊了。還不敢走,怕一會得找她。

她在花廳裡坐下來,棠嬤嬤相陪,長吁短嘆地說怎麼傷了臉。

“應該不會有疤,回去擦點藥就好了。”柳寒兮回答。

“御醫剛才看了沒有給藥?”

“給了,不如家裡的好。”柳寒兮是想起了華青空給的藥,之前被他捆仙索所傷,擦了藥真的一點印跡都沒有了。

惠妃在楚天渝懷裡哭了個夠,像是想把這十多年的淚都一次性哭給他看一樣。他只擁著她,一言不發。

直到大殿來人請去議事,這才算完。

看到門外的柳寒兮,楚天渝還不忘問:“你放心,她我定會重罰的,可還覺得委屈,若是委屈便說。”

柳寒兮搖搖頭。

她走到房裡去看躺在床上,眼哭得紅紅的惠妃。

“母妃,我其實沒什麼事,就是看不慣她那樣。”

“無妨,她就是該。見我十回有八回都不行禮,欺了不少人,正是知道她這樣,皇上才一直不給她升階品,她還不自知。今日,你只是給了皇上一個機會好徹查她的孃家,也給了我一個機會,將心底早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柳寒兮坐到床邊,輕輕握了惠妃的手:“可是,氣壞了自己的多不值得,那巴掌用那麼大力,手該疼了。”

“爽!”惠妃笑道。

柳寒兮聽這個字從如此淑女的惠妃口說出來,也笑了:“你們夫妻還真是沒有秘密啊!”

“上次你提過之後,皇上也刻意避開了人來看我,免得惹得那些人胡思亂想。”惠妃笑了。

“王爺……”

“人……啊……快回來了。”惠妃想說人到了,卻還是嚥了回去。

“我給您準備生辰禮了。”柳寒兮笑道。

“乖了。你一早就來,他定會來的,你不要惱他。”惠妃回握她的手。

折騰半日,柳寒兮再回到房間連衣都未換,倒頭就睡。

“一天天的,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穿牆而入的華青空對著床上的柳寒兮搖頭。

他施了昏睡咒,這才取了藥出來幫她擦。

“華青空。”她輕輕吐出他的名字,華青空還以為她醒了,嚇了一身冷汗,一看才知道是在做夢。

“我在。”華青空答。

“你不要我了,也不來救我!”在夢裡,她輕輕罵道,誰知道夢裡又遇到了什麼妖魔鬼怪。

“怎麼會不要你,你若有事,一定會來救你的。”華青空握了她的手,也輕聲道。

“那好,那你要快些,我就要死了,要忘記你了。”兩人竟一個夢裡一個夢外對起話來。

“死不了,有我呢!”華青空將唇印在了她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