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海身為劍修,一心向道,又豈會被兒女情長所牽絆?

若不是袁允真人開口,他肯定不會答應和袁長夕結為道侶的。

許長飛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身材玲瓏的袁長夕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隨後皺眉朝著劉長東抱怨道:

“劉師兄,李長海他死了就死了,為何師父還要命我等下山查探他的死因,以李長海的脾氣,八成是被獅駝島的妖怪們給伏擊了,我等就算找到,也根本沒有辦法。”

劉長東面色不悅的看了許長飛一眼,低斥道:“你要叫李師兄。”

說完又道:“李師弟莫名死在了島外,吾等身為同門,自當有責任查明原因,若是發現罪魁禍首,無論是獅駝島也好,還是其他散修也罷,自當要為其報仇。”

許長飛聽到“同門二字”,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之色,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麼。

心底卻是一陣膩歪,看不起劉長東。

你劉長東別看道貌岸然,背地裡指不定怎麼嫉恨李長海呢?

如今李長海身死,恐怕就屬你劉長東最是開心。

沒了李長海這一強勁競爭對手,劉長東獲利是最大的。

本來如果李長海沒死,劉長東是別想從宗門裡換區紫府靈物的。

無論是【紫髓丹】還是【紫晶玉髓】,都和劉長東無緣了,哪怕有錢都換不到。

這些個突破資源本就一大堆人排隊等著,劉長東失敗了一次,靈根又不出色,再加上李長海在他前面,他就不能有機會。

現在李長海死了,劉長東雖然天賦沒有李長海出色,卻在袁允真人門下唯一拿得出手的弟子裡。

為了派系爭鬥,袁允真人很可能會幫劉長東掙取一次兌換的機會。

許長飛心裡怎麼想,一旁的劉長東和袁長夕並不知曉。

“劉師兄,我們為何要來明鹽島呢?這只是一座小島吧?”

站在右手邊的袁長夕出聲問道,有些疑惑的看向劉長東,聲音輕細。

劉長東看了袁長夕一眼,耐心的解釋道:

“袁師妹,李師弟最後的行蹤就是消失在了明鹽島這,趙家作為明鹽島的地頭蛇,想來應該會知曉一二李師弟的行蹤才是。”

袁長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哈哈哈……難怪今日喜鵲叫的不停,原來是金陽門高徒登門,我趙家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一聲爽朗的笑聲從後堂傳來。

人未至,聲先來。

劉長東三人聞聲看去,只見來人是一名年紀不大的青年,修為倒是勉強看得過去,剛剛築基的樣子。

另一邊盧景田臉上爽朗大笑,實際上心裡緊張的不行。

他萬萬沒想到,登門的三名築基修士竟然會是金陽門弟子。

不用猜都知道八成是為了李長海而來。

而李長海八成是死在了山魁前輩的手上,這叫盧景田如何不緊張呢?

更加讓盧景田心裡發苦的是三人的修為,特別是那為首的中年男子,雖然盧景田看不出其修為境界,但光是其散發的強大氣息,比之山魁前輩還要強上一截。

很顯然,哪怕有山魁前輩坐鎮,恐怕也不是對面這三人的對手。

因此,盧景田臉上帶著恭維笑容,深怕漏出馬腳,他盧景田和山魁前輩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距離趙家會客大廳地下百米,葉瑾半眯著眼,收斂氣息,透過望氣術打量著頭頂上方的劉長東三人。

特別是劉長東,那透著一絲紫府真意的靈團,葉瑾他自忖不是對手。

“不知三位道友蒞臨我趙家所為何事?如果需要但請吩咐。”

盧景田姿態放的很低,臉上帶著賠笑。

另一邊,劉長東還沒發話,許長飛卻是插嘴,趾高氣揚的斜睨了盧景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