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寶友們說的時候只說水銀墓內部的結構簡單。

可是隻有寧帆知道要完成這個工藝有多難。

石磚對縫拼接,細小縫隙還要用最細密的糯米粉調製的漿糊填充,外面刷上隔水的大漆,再用樹脂包裹,這樣才能保證水銀不會蒸發洩露。

同時還要保證內裡的機括完整。

這樣的設計,一般的人絕對做不好,至少也是對古墓設計和機關有足夠了解人才行。

總而言之,這座墓不簡單。

不管是修墓的人,還是在墓裡面躺著的人。

“可是,寧大師,您不是要調查傳國玉璽的下落麼?”

半兩金有些沒有看懂,湊上前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不能太直接,要迂迴一下。”

半兩金愣了愣,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樣子也算迂迴麼?

她感覺寧帆這是已經把姚家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了。

“和這種家族合作一定要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否則他們就會覺得你是肥羊。”

“能在建國後形成的世家,沒有幾個是簡單的。”

寶友們點點頭,很是認同這個說法。

他們聽過最多的都是從之前傳下來的,確實沒聽過幾個新世家形成。

至於姚家,雖然沒有到達世家層面卻已經相去不遠。

起碼已經傳了三代,並且擁有了足夠的財富。

哪怕是在國內受到法律制裁依舊遠超一般家庭。

而且這種家族,只要自己不作死,後面哪怕隨便做點什麼,或者不瞎創業,都可以福澤三四代人。

半兩金點點頭。

她明白寧帆的意思了。

只是還有一件事情想說,沉默幾秒,輕咳道:“我知道這座墓室的情況。”

“嗯?”

寧帆看過去,等她繼續說。

半兩金一直都算是團隊中的風水人才,趨利避害當吉祥物的。

正兒八經考古和鑑定幾乎不會讓她出手,沒想到現在居然主動說知道這個墓葬的情況。

這下他倒是想問問看。

“哀皇后。”

半兩金眼眸微動說出一個名字。

“唐高宗和武則天長子李弘正妻,是河東裴家女,德行良好,唐高宗稱讚其東宮內政可無憂。”

“上元二年,太子李弘暴斃,次年儀鳳元年,裴氏去世,追封哀皇后,陪葬恭陵。”

“這裡就是恭陵的範圍,而這裡應該就是哀皇后的陪葬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