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是基本明擺著麼?”

寧帆淡淡開口。

“和珅是乾隆的寵臣,深受乾隆喜愛,這些硯臺有不少都和和珅一起鑑賞過。”

“而和珅本身又權傾朝野,當年的記載中還有地方大臣給乾隆進貢的東西要先經過和珅才能到達宮中。”

“這也導致當年和珅的藏品甚至比皇宮中的內府藏品都不差,甚至更多,也有了天下第一貪的名號。”

“在和珅被抄家之後,查出來的藏品折算成銀子差不多有當時清朝十五年的稅收。”

“說起來,和珅家藏的甚至有御供的東珠,比當時宮中所藏的皇帝專用的東珠還要大幾分。”

“這也是嘉慶處死和珅的一個原因,私藏東珠,視同謀反。”

“這就是和珅跌倒嘉慶吃飽的來歷。”

寧帆說完,直播間寶友聽著欲哭無淚。

他們是不知道這個俗語麼?他們是不知道這個君臣硯的說法。

王多魚和硯臺寶友兩人更是已經開始為誰是君誰是臣爭論起來。

“我們王家千年傳承,怎麼可能用臣硯,一看就知道你這個才是和珅的硯臺。”

硯臺寶友也不甘示弱,敲敲自己的硯臺。

“多魚寶友,你聽聽聲音,這清脆的聲音說一句黃鐘大呂也不過分吧?”

“這君臨天下的感覺,你說是臣硯肯定不合適。”

“你是臣,我是君!”

“我是君,你是臣!”

眼看著兩人跟小學生吵架一樣,就差要喊出反彈這種幼稚的話來,寧帆終於忍不住開口。

“多大人了,還這麼幼稚,都消停點。”

“不就是想知道君硯和臣硯的辨別手法麼?看看硯臺背面,臣硯在其中一根眼柱的側面雕刻有陸家收藏的印記。”

“用的是微雕手法,要細緻看才能看到。”

聽到這個辨別方法,王多魚和硯臺寶友都找出高倍放大鏡開始一寸寸檢視起來。

直播間其他觀眾則是看個稀奇,詢問寧帆是怎麼知道這麼隱晦的訊息的。

寧帆這時候也不弔胃口,淡淡道。

“北宋製造硯臺的時候就將這個硯臺分成兩塊,分別按照硯眼雕刻出柱子做成百一硯。”

“後來一方進貢到宮中,成了宮中一直流傳的御用品。”

“按照歷代宮中物品盤點來看,君硯有記錄以來,在宮中至少流傳了近六百年。”

“而臣硯只有在和珅抄家後才有記錄,而且這東西根本就沒有流入宮中,只是在抄家的人手中轉了一圈,就被藏了起來。”

“當時負責抄家的是儀親王永璇和成親王永瑆,這兩人都是嘉慶帝的兄弟,關係極好,後來都被封為和碩親王。”

“當時兩人清點出來的家產和送到宮中的有些出入,摺子上解釋是東西太多,恐有遺漏,可是實際上都知道是有一些東西被藏了起來。”

“不過這些嘉慶帝也不是很在意。”

“一面是抄回來了十五年的國庫儲備,一面是自己的兄弟拿的,總好過被別人貪了。”

“至於和珅的真實財產,抄家清單都沒有寫清楚過。”

怎麼可能?

寶友聽到這話都覺得有些扯了。

怎麼可能有抄家清單都寫不完的東西,當年嚴嵩的東西多到寫了六冊《天水冰山錄》還是寫完了,和珅的東西再多,翻一倍十二本也足夠了吧?

看到這些言論,王多魚都不顧爭論,看著彈幕點撥起觀眾。

“寶友,一看你們就缺點高層思維。”

“這東西能宣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