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不會當過混混吧?”李長安疑惑的問道。

“沒,他直接混到了老大的位置....”

好吧,麻了。

........

說著,他就一把摘掉小犯人身後的“亡命牌”,扔在一旁的地上。

這番話,立刻讓人群更加騷動了。

而遠處那道黑色長衫,依舊穩穩的坐在原地,與周圍的喧囂彷彿是兩個世界。

“我偷錢,只不過是為了活命而已。而且,我偷的只是那些地主老爺欠我的工錢,這能算偷麼?如果這是偷的話,那地主老爺不給我工錢,算不算的上是偷呢?”

小犯人腦子裡面閃過這個問題

不過,他註定沒有時間思考出問題的答案了。

“刷!”

血花四處飛濺,犯人被處決了。

時間好像是凝固了那麼半秒鐘,那還冒著熱氣的血實在是太過鮮紅,使得周圍大小看客們眼睛中的渾濁消失了須臾。

但很快,這絲罕見的清醒就不見了,人們的瞳孔重新變得渾濁起來。

要知道這種表情變化很快,幾乎是看不見的。

但這些群演透過自己的琢磨,硬生生做到了統一!

眾人能夠明顯看見的,就只有看客們先是被那人頭嚇得驚慌失措,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又在內心的慾望中提起勁來,把腦袋伸出去又興奮地張望一下。

下一刻,幾個老媽媽提著籃子,拿著饅頭,瘋也似地衝過人群。

“蘸血的要趁熱了啊!”那長官模樣的人仰起頭高喊一聲。

隨即,他手下的北洋兵們便橫起長槍,將這群滿臉瘋癲的老媽媽攔在外面。

這人血饅頭可是治療癆病的偏方,豈能免費給他們?

老媽媽們也司空見慣,沒有任何猶豫。

她們迅速的從破舊的衣服兜裡掏出幾枚大錢,你推我搡,爭搶著地獻給攔路的北洋兵,一邊殷勤地喊著。

“軍爺!快!讓我蘸點血吧”

“軍爺!”

“這是蘸血錢,軍爺!”

“..........”

“我兒子有救了!我兒子有救了!”

一個老婦人端著手中的人血饅頭放聲高喊,形如枯槁的瘦弱身體中爆發出了訝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