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帶走他,從現在開始,這小子歸我了!”

眾人猜到了這一夥人的身份,連他們都覺著徐元很有可能就是天元幫幫主的獨子,青年這心裡自然有幾分意動,能讓外八門如此上心的東西必然不凡,既然那天元幫幫主潛逃在外,若是自己抓住了他的兒子,豈不是能夠以此要挾得到寶物了?

想到這一點,青年也就顧不得和海沙幫撕破臉了,倘若他能得到那件寶物,屆時一個小小的海沙幫又能把他怎麼樣!

他本就是浪跡天涯之人,得到寶物後大不了隱匿江湖,江湖之大,就算是外八門有通天之能,只要自己藏的夠好,後者又怎麼可能找的到!

如意算盤打了起來,青年這出手也就沒了絲毫猶豫,不過他這突然出手,倒是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意料之外。

那為首壯漢同樣不曾想到,此刻聽著青年囂張的話頓時火冒三丈,他們本就橫行無忌,從不曾覺得涼州外和涼州內有何區別,在他眼中海沙幫走到哪兒都應該是無人膽敢冒犯的存在,可居然偏偏有人不知死活,那他自然不會手軟!

“你這是找死!兄弟們,殺了他!”

隨著這一聲怒喝,同行一夥人盡數下馬,抽刀衝向了青年,尚且留在茶攤的幾桌客人見狀急忙遠離,但卻是沒有人離開,而是遠遠站在一旁觀望了起來。

“哼!從我手裡搶人,妄想!”

那青年顯然也不是好脾氣,見對方仗著人多攻來,當即抽起哨棒迎了上去,雖不曾交手,但他隱約能感覺得到這些人中只有那為首壯漢流露出的氣勢與他相當,至於其他的人卻是不夠看了!

一根哨棒被他舞的虎虎生風,或掄、或砸、或掃、或點,所謂棍掃一大片,他根本不害怕以一敵眾,反倒是越戰越勇,一時竟以一己之力和這一眾人戰成了平手。

雖說雙方都是刀口舔血的老手,可畢竟海沙幫所處之地乃是涼州這等安穩地界,往日有天元幫管控,很少會出現搏命廝殺的情況。

可青年卻是不同,浪跡江湖十幾年,加上眼下這世道混亂,他可是真正從刀光劍影裡爬出來的,廝殺起來自然要比這一夥壯漢更為老練。

憑藉著多次死裡逃生的經驗,青年倒還真招架住了這些人的攻勢,局勢僵持了下來,但他這心裡卻是驚訝得很。

他不曾去過涼州,平日聽人說涼州就是個偏遠之地,先前又聽那張姓中年說涼州才只有一名氣境強者,心裡自然對涼州武者的整體實力有所輕視,只以為這些人不過是一些花架子罷了。

可真動起手來才發現,這些人雖說經驗不及他,但出手卻是異常狠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境界不高,可底子卻很紮實,他本想憑藉雷霆手段以最快速度解決了這些人後帶著徐元離開,沒想到眼下反倒陷了進去,想抽身而退都做不到了。

茶攤外圍,徐元微皺著眉頭,看著這兩方激烈的打鬥,心中思索著對策,目光不時地掃過四周,身後直通縣城,身前三側不是一望無際的原野便是小山包,唯一的一片林子還小的很,根本無法藏匿身形,一時間犯起了難。

可時間緊迫,由不得他拖延下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青年雖然現在能和那些人戰成平手,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久戰必敗,更何況那為首壯漢還不曾出手,一但後者也參與其中,只怕他撐不了多久就得敗下陣來。

徐元明白,到了那個時候海沙幫的人必然會將矛頭再次對準他,所以他不能拖延時間,必須儘快想想該怎麼逃!

徐元心中急切起來,可那為首壯漢似乎是擔心他趁亂逃跑才一直不曾動手,雖沒有動作,卻始終留意著他的動靜,這讓他不敢貿然行動,畢竟機會只有一次!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突然響起,一名壯漢應聲倒飛出去,吐出一口鮮血跌在了地上,胸腔塌陷,怕是活不久了。

青年似乎被激起了怒火,不再留手,每一棍下去都帶著凜冽勁風,嘴角溢位血跡,背後橫著一道半指深的傷痕,貫穿了整個後背,生死關頭不由得他不拼死一搏。

此刻他這心裡可別提多後悔了,沒事兒幹當這出頭鳥幹什麼,這倒好,寶物拿不到,自個兒這命說不準還得搭進去!

他這不顧一切的出手打斷了剩下幾名壯漢的節奏,一時倒被他佔了上風。

“大哥,幫忙,這傢伙太猛了!”

一人奮力擋下青年砸來的一棒,忍不住吼了句。

聞聲,那為首壯漢終是坐不住了,沒想到這青年居然如此生猛,獨自面對五六人居然還能被他殺了一個,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海沙幫的臉!

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徐元,為首壯漢遲疑了一下,但就是這功夫,又有一人被青年一棍敲斷了胳膊,哀嚎聲傳了出來。

“找死!”

為首壯漢當即怒喝一聲,直接從馬上躍起,揮刀衝向了青年,二人瞬間戰在了一起。

看著這一幕,徐元眼中光芒一閃,就是現在!

當下果斷轉身朝豐安縣城所在的方向跑了去,使出了全身力氣,眨眼間就跑出數十丈。

徐元的動作讓眾人一愣,那一直盯著徐元的為首壯漢見狀頓時怒上心頭,可奈何被那青年纏著,一時竟是脫不了身,只能急忙呼喊一聲。

“這裡交給我,快去抓住那個小子!”

聽到他的聲音,其餘幾人才看到了逃竄的徐元,果真想都沒想就扔下了青年,爬上馬朝徐元追了去。

此時,人群中同樣有兩道身影默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