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件事的可能性只有一個,同時也是最離譜的那一個:自己真的將夢中的東西帶到了現實之中。

雖然很扯,但是這的確就是擺在自己面前的事情。不過,還有一件事諾克圖安依舊怎麼也搞不明白。他皺著眉頭,張開了手掌,再次端詳起了這根平平無奇的羽毛。

太普通了。

沒錯,太普通了,自己手中躺著的只是一根屬於某隻貓頭鷹的普通落羽。感受不到特別的氣息,也沒有蘊含一絲一毫的魔力,就像是能在森林之中隨手撿到的羽毛一樣。

這樣的一根普通的羽毛,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手中?是有什麼意義嗎?

“你再看看這個吧。”

自己還是想不到其中的意義,諾克圖安只能將這根輕若無物的羽毛放在了身邊一臉懵逼的魔女手中。女人小心翼翼的接過這根羽毛,但是她的眉頭很快也皺了起來。

“一根羽毛而已,在地下城的確非常稀有,但是也很普通。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隨便找到的,我有些好奇而已。你看不出來什麼也無所謂。”

既然魔女也看不出來,那就不看了。當然,諾克圖安也不是沒想過讓教宗看一眼,只是這個想法立刻就被自己否絕了。

畢竟若是他真的看出了什麼,這根羽毛對自己又有用,那恐怕一輩子也回不到自己手中。還是好好的保管起來更好一些。

從魔女手中拿過羽毛,諾克圖安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又仔細的看了看這根普普通通的羽毛。說不定以後真的能有什麼用處呢,這樣想著的他最終還是將羽毛放進了自己的腰包底層,好好保管了起來。

“吱呀……”

幾乎是在同時,棚屋的大門也被人推開了。魔女的表情中瞬間出現了驚恐的神色,而諾克圖安也理解了這個表情所代表的意義。他站起身來,向棚屋門口鞠了一躬。

“教宗閣下,您回來了。有什麼……好玩的嗎?”

“沒有。我只是隨便逛了逛。”

教宗用陰鷙的目光掃過諾克圖安和他身後的魔女,淡淡的開口說道,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我明白了,教宗閣下。我們立刻啟程。”

只怕再不走就要被他拿來尋開心了,諾克圖安立刻恭敬的答到,隨後轉身對床上魔女伸出了右手,拉住了對方的手臂,將顫抖不止的她扶坐了起來。

“你再堅持堅持,我有在想辦法對付他。”

偷偷在魔女的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多少給了她一點希望,諾克圖安這才得以將全身癱軟的魔女扶下了床。簡單的整頓之後,他又向著教宗鞠了一躬,隨後向著門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算你識相。”

一點金屬色的光點在教宗手中閃爍著,又在他的腰帶上消失不見。很顯然,他剛剛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若是諾克圖安的反應再慢一點的話,恐怕兩人就會血濺當場了吧。

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諾克圖安攙扶著魔女,兩人一同離開了這間簡陋的棚屋。

恐怕真的是時候想辦法對付這個強的離譜的男人了。

目光緊盯著教宗骷髏一般的背影,諾克圖安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白金色的十字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