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宣王立馬讓衙役去扯開烈火的衣服,烈火後退一步躲開:“我的肩膀是昨晚才受的傷。”

霍霖封看了夜鷹一眼,夜鷹神速上前擒住烈火,一把扯開了他的衣服,他的左肩上果然有個鮮紅的掌印。

霍霖封是在重傷之下打了烈火,所以力道並不大,這個掌印看著也不像剛被人打的,所以烈火的爭辯沒人相信。

百姓在看到那個掌印後,均是吃了一驚,他果然是殺人真兇!

烈火又氣又急,急忙抬手掙開夜鷹。

李氏見狀立馬掏出一塊令牌:“他走的時候還落下一塊令牌,上面寫著烈火。”

“你胡說,我那晚根本沒帶令牌。”

“……”

大堂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四王爺齊王眼神冰冷,霍霖封嘴角掠過一絲冷笑,宣王驚得目瞪口呆。

烈火這才反應過來:“我……我是說,我根本沒有令牌。”

沐雲西冷笑:“烈火是吧,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自信又張揚的沐雲西,讓在場的人都失了神。

沐雲西請求將張漢的屍體帶到了堂上。

屍體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即使沐雲西只讓死者露出了腦袋,還是有圍觀的百姓嚇得驚叫連連。

齊王用帕子捂著口鼻,皺眉看著穿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沐雲西,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沐雲西先口述了她在停屍房驗屍的結果,並呈上了霍霖封寫的驗屍筆錄,眾人均是一臉吃驚。

隨後沐雲西戴著醫用手套,微微按住死者的額頭,將他的咽喉露了出來,她意在讓眾人看清死者咽喉上的傷。

實際沒幾人敢睜開眼睛看,睜著眼睛的幾人,都被沐雲西專注的神色吸引。

“死者身上有很多傷,但都不致命,他的致命傷在喉部,兇手一劍刺穿了他的喉部軟骨,我驗屍的時候曾經仔細檢視過這個傷口,覺得很奇怪。”

眾人被沐雲西的話勾起了好奇心,幾個膽大的民眾睜開眼睛,瞟了眼燒焦的屍體,又趕緊移開目光。

“死者喉部的傷口邊緣微微傾朝左邊,說明兇手收劍的方向是左邊,正常情況下傷口邊緣都會傾朝右邊,由此說明行兇之人是左手拿劍,鐵定是左撇子。”

烈火下意識的捏緊了左拳,夜鷹和幾個衙役緊緊的將他束縛住。

沐雲西站起來一把掰開烈火的左手:“剛才夜鷹上前要抓你,即使你左肩受傷了,你還是下意識的伸出左手來擋他,而你左手虎口上厚實的老繭,就是你常年握劍留下來的,以上種種跡象表明你是個左撇子。”

沐雲西斷喝:“現在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

烈火頓時啞口無言。

李氏哭著求宣王替她做主,一定要嚴懲惡徒。

門外的百姓也情緒激動,都高聲齊喊殺了這個惡徒。

宣王看了眼面色不善的齊王,想著能借機除掉四皇兄的一個得力助手也不錯。

他剛要宣判,霍霖封不冷不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本王倒是好奇,齊王府的人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一個賭徒?”